掌心。
金庭就立在餐厅门口,在满街霓虹中看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满眼宠溺,恶女在他手下都变成了暖烘烘的小猫,这样的似乎才是爱吧。
鸣笛声在一侧连响几声,金庭恍若初醒,几步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台长目色深沉,瞧见他那副蔫样儿,有几分好笑地问道:“怎么,小姜真让你下跪了?”
金庭蓦地抢了台长的右手过来搭在自己头顶上,还主动偏头蹭了一下,台长心神领会,顺着揉了揉他的发顶:“三十的人了,怎么还撒起娇来了,还委屈呢?”
“没有,还有,我二十九没到三十,”金庭闷闷地低着头,强力忍着鼻头的酸涩,哽咽半天才轻声道:“我错了。”这回是真知道自己错了,还错得离谱。
台长关了电台,驶入道路上好半天才低低地笑了两声,继而长叹道:“到底是嫌我老了,碰见年轻漂亮的受了一回训就学乖了。你知道小姜是什么人么?”
金庭听出话里的警告之意,连忙摇头:“不,你想多了。”
台长微微偏头看他一眼:“知道就好,你只能想我。”
夜风吹进车厢里,带着早秋的桂花香气,姜念尔在花香里睡了一路,梦见她摇摇晃晃的少女时代,刚进大学时在一间温室花棚里打工,她第一次见到茶花。开得那么热烈,那么喧闹,她发现一大盆白山茶,倾身仔细观察的时候,身后过来一个男生眉眼一弯:“喜欢吗?”
陈澍时的笑容定格在梦醒时分,姜念尔擦掉满头冷汗,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