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陈实那边问题有点麻烦,还是姜念尔实在是困,她倚着沙发靠了一会儿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室内虽然有空调暖着,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一点凉意,下意识地缩了缩腿。
朦朦胧胧间突然有一件衣服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她睁眼满怀欢喜地坐起来:“你回来啦?”
可眼前的人不是陈实。
姜念尔立刻坐正身子,把脚踩进了鞋里。
面前的人眉峰上扬,金丝镜框后的双目闪着些桀骜不驯的自大光芒,薄唇状若无意地上勾一下,笑意潋滟,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神色。
姜念尔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心跳,连眼睛都没敢眨一下。
这张脸变化不大,比起那时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锋利,正是失踪了十年多的那个大学时期的男朋友。
“念尔,我回来了。”
男人伸手过去想要触碰姜念尔的脸,却被她一手打开。
姜念尔往后退一退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冷冷道:“你越界了。”
陈实大步回来,进了宴厅,入眼就见姜念尔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在沙发一角,以为她被醉鬼骚扰,立刻抬腿过去:“先生,麻烦你离我太太远一点。”
他箭步上前将姜念尔拉起来挡在了身后,却发现这人并没有醉,两个身量相当的男人面对面地站着,敌意一触即发。
男人主动伸出手,面带挑衅:“陈澍时,念尔的……男朋友。”
陈实面色一震,旋即恢复正常:“陈先生,识字么?迎宾口的立牌上写的是陈实和姜念尔的婚礼,你来晚了。”
“我知道,陈实。”陈澍时着重念了陈实两个字,潇洒一笑转身离开。
厅门吱呀一响,一声远远的问候传来:“念尔,久别重逢,我们来日方长!”
姜念尔头脑一片嗡鸣,蓦地想起苏晓缇的话,她说,也许一切美好的铺垫都只是风雨欲来的无意遮掩,下一刻,或许就是地狱呢?
这一刻,就是地狱。
宴厅里有保洁在打扫场地,陈实面色阴郁地盯着姜念尔:“你可没说过当年不告而别抛弃了你的男朋友,叫陈澍时。”
而且,他和那个陈澍时在外形气质上乍一看很是相似。这由不得他不多想,姜念尔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在他身上找到了陈澍时的影子。
姜念尔一言不发地站在他对面,长及小腿肚的酒红色倒大袖旗袍衬得她温婉可人,一张清丽的脸上此刻满是失望。
她蠕动了两下唇角,艰难地问了一句:“陈实,你不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踏马的他叫陈澍时!我叫陈实!我们站在一起连我自己都觉得像兄弟!”陈实少见地情绪激动,一把拉住姜念尔的手,“先跟我回家!”
原本说好今天住在科大家属院的,可陈实一路风驰电掣地把姜念尔带回了东府甲第。
东府甲第这边虽然没有刻意布置,但主卧换了红色的被褥。
姜念尔是被陈实扔到床上的,这人疯了一样扑上来,不顾她的哀求扯开领带束了她的双手,旗袍的盘扣都被扯坏了几个,一边疾风骤雨地掠夺着,一边恨恨地咬着她的耳朵问:“你是不是还爱他?”
姜念尔明明确确说不是,没有,可他偏偏不信,竟越发痴狂。
肩头突然一阵剧疼,姜念尔忍不住地抽冷气,陈实终于倒在她身上,喘声中余怒未消。姜念尔肩下有点湿黏,她手被束着也触不到,但能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滴正在往下淌个不停。
陈实突然动了动身子,肩头的痛楚更加明显,他似乎清醒了几分,默默地盯着姜念尔被他咬得血迹斑斑的肩头和后颈,默默地擦去那些血渍后才下床。
姜念尔趴在被褥里,脸朝下埋在枕头里不抬头也不说话。
她听到陈实和南见凝打了电话,并约好立刻见面。
“念念,这个事情我一分一秒都不能等,说不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