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尔不服气:“人家都是妻管严,你们家不也是妈妈管爸爸嘛,你怎么不继承你们的好家风?”
陈实从从容容地放下筷子,像瞄准器一样盯住姜念尔的眼睛,面上一派冷峻:“咱家就是不一样,只能有你一个夫管严,怎么,”他突然转了个弯儿想要探一探姜念尔的内心,便琢磨着吐出一句,“从前,都是赵君北对你服服帖帖的吗?”
“呵,那你管男人的水平可不怎么样,大小伙子看着挺精明的,结果是个拎不清的。”
这话扎心了。
从前她觉得像自己这样的流浪狗能把陈实这朵白玫瑰给折了真是她积了福报,如今才发现白玫瑰也是有刺的,啃起来扎嘴,真是报应。
姜念尔被戳到痛处,感觉天灵盖都要被自己沸腾的脑浆给掀起来了,头骨都跟着犯疼,又气又恼地回盯过去。
陈实趁势追击:“我就是因为没好好管着苏晓缇,才让她走了歪路,所以现在我吸收教训,决定好好管着你。你不用觉得麻烦我了,没关系,我很乐意,毕竟你早就过了青春期叛逆的阶段,管起来应该不是很费劲儿。”
哎?等等,这怎么听着怪怪的,这是把她当儿子管吗?
姜念尔被他这个强行解释的逻辑给气得眼眶直突突,但陈实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理直气壮的训斥她:“瞪什么瞪,以为你眼珠子大我就怕你?”
这个语气,用气焰嚣张来形容完全不夸张,却还真没有由头地让她生出一点怯意来。
姜念尔垂眸默默地低头吃饭,好女不跟男斗,挨顿呲儿又不会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