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元门口的花池边上看书。那女孩子就是小姜,那时候她还没配助听器,就专门陪小南的,我还拉着你特意下楼看过她呢。后来我问过老方,老方说小姜那时候也给他们做外校,就是为了时时护着小南。”
陈父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么。
陈母一脸欣慰:“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小姜还是那短头发,五官也没怎么变,从前脸圆圆的,现在没有小孩子气,有线条了。可我一眼就想起她来,你说,心眼儿这么好的女孩子,进了社会能轻易变坏么?咱儿子也不至于眼瞎两次。”
一到家姜念尔立马换了身宽松的衣裳,趿拉着拖鞋进了次卧屋关门:“我和闺蜜说点悄悄话,你不许偷听。”陈实忙着把他的衣服往主卧的柜子里放,连连点头。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次卧传来开心的笑声,他收拾好东西出去,还真忍不住蹑手蹑脚地凑去门边听了几句,只听姜念尔突然在里面大呼小叫起来:“呀,南大胆!你这个负心的女人!你居然背着我谈恋爱!”
“你对得起我吗你?你人都到手了,你才跟我说,你这个坏女人!你骗了我!”
陈实听不下去,觉得耳朵疼,这两个女人太吵了。但也暗暗地泛酸,姜念尔和闺蜜说话那么开心,整个人就像一个可爱的肆无忌惮的小女孩儿,可在他面前好像就一直端着,似乎就是在纯粹地去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
可是,他想要的,好像有点多。
过了一会儿屋里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又忍不住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只听见姜念尔正跟闺蜜说她结婚的事情,但是跟她登记的人不是赵君北。
然后又细细地说了说赵君北的情况,视频那头的闺蜜一顿骂,骂完又问她:“姜二愣子,冲动是魔鬼,你可别后悔啊。姜念念,听我说,既然你都登记了,那就和赵君北彻底断了吧,别让你老公疑心。”
陈实愕然,姜二愣子?还挺配。
念念?这么亲密的吗?
他都还没有一个专属的亲密称谓呢。
屋里的姜念尔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低声道:“不用你提醒,我有分寸。关键是赵君北他不死心,你说他把自己弄到那种尴尬的境地,他难受我也难受。我总觉得我给陈实添麻烦了,毕竟人家的前任都没来捣乱。我嫁给陈实,那是实打实的高攀,他父母也是非常好的人,我不想让他烦心。”
……
陈实心头略微松了一点,但又莫名不安,姜念尔的确是个痛痛快快的人,可赵君北,是挺麻烦的。
新的一周开始了,陈实和姜念尔上班第一件事便是请假调休,两个人定好周三回她老家思城,周日回华都,不耽误下周工作。
姜念尔这两天下班回到家还是电话不断,来来回回安排得条理清晰,陈实总算听了个大概,她在外面还真有一个专门给她干私活儿的车间。
周二晚上,两个人正往洗衣机里扔衣服,姜念尔又接电话。
“梁主任,怎么说来着?新拉来这台机器和咱的不一样?厂里的配件不能用?哪个不能用?……键配不上?”
陈实见她吊着眉头,眼中现出一抹玩味的寒意:“梁主任,别说什么不能修的话。”
她突然强势起来:“以前能修现在为什么不能修,人家又不是不给钱。配件用不了就做啊,又不是没做过。咱又不是做一锤子买卖的,做一批配件出来,往后不还能用么?”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拉锯,姜念尔一会儿强势,一会儿又软声软语地说好话,最终把那边给说通了。她挂了电话端起杯子一口灌了一满杯:“说得我口干舌燥的,渴死了。”
陈实蹙眉:“你们这样……不太合规矩吧?应该去买原厂的配件。”
她不以为然:“我们当然是买了原厂配件测绘的,做出来的保证一模一样,又不贴我们的牌儿,没关系。”
他还想继续说:“但是这样——”
“我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