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从醋缸里捞出来的似的,强咬着牙跑回家的。
陈实勾着嘴角坏笑:“我看书上都是那样写的。”
她往拌好的生菜里又添了些醋:“……你确定你看的都是正经书?”
陈实清清嗓子,挑眉邪笑:“可能也有点不太正经。”
姜念尔噗嗤笑出声音来:“哎呀,我提醒你啊,珍爱生命,远离网文。网文主角有光环,一战就是昏天黑地没日没夜的,你要是跟着学的话,那可就真得下不了地了,麻烦你先买个意外险吧,受益人写我,谢谢。”
陈实看着屋外的大好阳光,看看身边和他一起吃饭的姜念尔,又看看这套小房子,瞬间感觉心都亮堂起来了,家本该就是这个样子啊。
姜念尔终于问起那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来:“你结婚登记父母应该是知道的吧?那临时换人这事儿怎么去解释?”
陈实咽下去最后一口煎蛋:“我和他们说过了,这周末带你回家见见他们。”
“你说过换人了?”这才是重点好吧?
他喝粥很轻,偶尔会有一点声音:“那倒没有,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咱们随机应变。”
姜念尔惊了,我变你个头啊,你让我在你家随机应变?是不是搞错主场了?
见她神色不悦,陈实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逗你的,一切有我。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一定会喜欢你。”
但愿吧,她起身收拾桌子,脑子里已经开始紧张了。
今日她调休一天,陈实却突然不想上班,干脆也请了个假。
姜念尔正在给他烫衬衫,挑着眉毛一脸不服的样子:“你们高管都这么随便的吗?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哎,我们公司名义上是双休,但实际上是随时去上班。”
话虽然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但她心里简直嫉妒到质壁分离,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啊。
陈实低头看新闻:“那倒也不是,我前几天也加过班,所以也可以算调休。”
哼,强词夺理。
他想起书桌上的金条,终于关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书桌上的是金条吗?”
“嗯。”
陈实:“……”
“那么贵重的东西就扔在外面?”
“我家又没人来。再说了,那根金条我每天都要摸一遍的,收起来太麻烦。”
好家伙,别人盘手串盘核桃盘玉,你盘金条!
陈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那个孔雀衍纸画:“那你每天摸一摸金条,也是为了转运?金条也是闺蜜送的?”
姜念尔收起挂烫机大大咧咧地一笑:“当然啦,人生所为不过是二两碎银啦,盘金子,赚银子是我唯二的人生乐趣!每天摸一摸我的小金条,财运常年不衰!不过金条不是闺蜜送我的,是我们两个一起买的,她也摸着玩儿。”
人生乐趣里都没有谈恋爱这一项吗?
陈实看着姜念尔来来回回收拾屋子,吸灰拖地擦书架,真的想不通像她这种温柔贤惠的性格是怎么在那样的销售场上混的,不会受欺负吗?不会吃亏吗?她那圆滑泼辣的一面又是怎么养出来的?
资料里的信息又浮出来,她被奥新的老板报复,生生被打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
正想着这事儿呢,就听姜念尔接了个电话,这人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扫书架一般跟那边回话……嗯,他觉得他可以收回他刚才的想法了。
这女人跟精分似的,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姜念尔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实的表情变化,挂了电话后开始安排起来。陈实一言不发地听她讲电话,感觉脑子嗡嗡响。
“王师傅,干活儿不?曲州那边工地上坏了台480,问题不大,八成就是进浆了,你去一趟呗。一千两百块。”
不知道那边说了点什么,姜念尔嗓音顿时高起来:“咱哪回出去不是一天干完?你调个休呗,不耽搁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