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想叫心肝闺女染指庙堂。

虞非晚起身迎上虞忠关切的目光,却只得在心中苦笑。

对不住了大叔!我知道你疼爱闺女,这魂穿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等我拯救完家国天下就把闺女还你!

简单在心中致歉后,虞非晚深吸一口气,憋着小学时参加运动会短跑的那股劲儿疯狂磕头。

“父亲莫拦我!”虞非晚佯装推开虞忠,一副以头抢柱的气势迸发出寻死觅活的哀嚎。

“臣女虞非晚倾慕七殿下久矣,臣女与七殿下两心相悉,求圣上成全,求圣上赐婚!”虞非晚饱含热泪,俯首帖耳,乍看去,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然而,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惊掉了,玄武岩地板铺就的朝堂上,气氛降到冰点。

“晚儿,你是何时与七殿下……”

众人皆知虞忠与太子背地里那些牵连,早已默认虞忠站队太子,然而,前一秒太子等人还在对着申屠悯兴师问罪,势要为太师之女落水一事讨个公道,下一秒,太师之女闯入,竟潸然泪下请旨赐婚于他?

一时间,太子面如吞碳,愤怒与惊慌交织,若永德寺一事扣不到申屠悯头上,早晚要查出他来。思及此,申屠惟不由得冷汗连连,他下意识松了松领口,指尖抠向扳指,不断发出微小的噪音。

虞非晚看着众人投来的复杂目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顶着反派人设厚着脸皮继续。

“七殿下为了顾惜臣女名节不惜将臣女落水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此等真情,臣女不愿辜负!”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愈发错愕。就连一旁极力忍耐的少年也将注意力分散开来,疑惑的眼神停滞于虞非晚侧颜。

只有虞非晚知道,这是她绞尽脑汁想出的破局之策。

他没有推她入水,更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恶毒念头,他害原主入水也只是想害她狼狈离场,别被他那位好色荒淫的兄长瞧见了。他错在生错了地方,生在了这个父皇昏庸、兄弟阋墙的皇家。

好在虞非晚来了,这一次,他不必再如原主中那般忍让,不必再爆发出人心与毒物催发下的暴怒,更不必被父兄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不等上座之人同意,虞非晚拉起少年冰冷的手掌,起身离开大殿。

暖热出汗的掌心触及少年枯瘦纤长的冰冷指节,少年下意识弹开,却被虞非晚预料到了动作一样,一把捉回,十指相扣。

众人注视下,女孩珠钗满头,一袭赤色诰命服,步伐坦荡地领着少年转身离去。

云锦绣鞋迈向门槛,虞非晚好像又想起什么,转头道:“那日永德寺我与悯殿下便是去找庙里师傅算婚期的,日子就定在二月里吧。”

接着,不等众人阻止,虞非晚扣住少年掌心,抬脚迈出紫檀殿门,径直朝一旁的赤兔驹走去。

少年脚步追随着虞非晚吗,目光却停留在女孩侧脸,眼底是看不清的晦暗。“你……当真是虞非晚?”

“是,会骑马吗?”

虞非晚开口,申屠悯垂眸对上女孩递来的缰绳,他摇摇头,眼中的不明的幽深瞬间转化为迟钝的木讷。

她竟真的是太师之女?

不知怎的,申屠悯隐约记得,那日永德寺,她是那般雍容高傲,就连与他争夺木鱼时的蹙眉中都透露着鄙夷的意味。如今瞧去,少女眸间戾气尽褪,留下的只有无尽耀眼的光芒。

“那正好,我也刚学会。”说罢,女孩飞身上马,方坐稳,又是一条长臂搭在少年肩头,顺势将少年带起,申屠悯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坐在马背上了。

少年一袭素色僧袍,更显纤长身量,只是她未曾想过,贵为皇子的申屠悯竟会瘦削至此!和刚才朝堂上申屠家那一个个肥头大耳的简直不像是亲生的!

握起缰绳,虞非晚依旧在为少年的体重而惊异。

宫道上,虞非晚双臂绕过少年腰身,一人入宫,出来时却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