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道新伤疤。旧伤未去,新伤又添。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带这么多人还来这里搞事情,是想要逼我承认,逼我投降吗?”孙倦清说道。
“我晚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我的权利……”话还未说完,就被虎皮大汉打断了:“那你说你那天晚上去哪里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难道你还要准备出嫁,替你的夫婿保留清白吗?”
虎皮大汉脸上遭受了一道重重的拳击,嘴角全裂开了,豆子大小的血珠迅速汇聚滴落,几滴顺着脸滴落在衣服上。
还未等那虎皮大汉缓过神来,瞬息之间,脖颈里一凉,虎皮大汉定睛一看,竟是一把冷冰色长剑横在眼前。
顿时有些懊悔,遇上硬茬了,但是好歹也是做了这么久的地头恶霸,还算是有几分强装出来的镇定。
虎皮大汉硬着头皮哼声道:“别,别动手啊!”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脱口而出的乡言:“我舅舅可是桃城的城主,你知道啥意思吗?就是我舅舅,他管着这里一大片的地方!就是这个小破酒馆,都要听我舅舅的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舅舅就不会放过你!你什么都不够赔的!”
说完,那虎皮大汉还掀起来眼皮子,不敢看那裁冰剑,瞟了一圈,对着那群后面躲着的小混混,说道:“看什么!傻的吗?不知道帮我啊?都给狗吃了是吗?”
听到这话,那群人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凑到虎皮大汉旁边,看着那剑,却是没一个敢动手的。
那虎皮大汉没辙了,就强装狠声道:“诶,没听见啊,啊,我说的我舅舅……”话说到一半,脖颈明显感觉到有点轻微的划伤痛感。
“桃城城主,有这样的作风?纵上欺下?王法在何?惠安三年,皇帝新颁布的《协治城法》上的,你是不是一个都不认识?”
孙倦清有些寒心,想不到这小小的尺寸之地,也有欺压百姓之人之事会发生。
可见,所谓的公平正义,不过是有权势之人手里来约束贫穷之人的玩具,而他们自身,又有多少人真正把它当回事呢?
“我,我有我舅舅就够了,还要背什么书?”虎皮大汉惊呼道。
孙倦清忍不住,剑又偏移一点儿。那虎皮大汉发出猪叫,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脑袋要搬家。
孙倦清又问道:“你们为什么就这么准的找到我?谁说了什么?”
那虎皮大汉顿时有了些许精神气,强硬了些许:“都说是你,他们都说是你!”
“他们是那几个花脸的?”
“他们不是,是好多人,百来号人,都说是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记得了,反正,我那时候就觉得你有问题。额,现在,现在我相信你,这事肯定不是你干的!你怎么会干呢?对吧!”
“下一句是‘无蜜不招彩蝶蜂’。因利益而牵引来的一堆人,百来号人的推手,污我名讳。
假使今日被诬陷围困的人,不像我这般还有能力为自己翻身,是个没有任何权势关系的普通人,到时候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定是会,屈打成招,最后,假的也能成真的。”
虎皮大汉满脸的不自在了。“好了好了,我都说不是你了。这剑你什么时候放下来?我舅舅还在家里等我呢?你,你想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