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倦清久久看着虎皮大汉,虎皮大汉都被盯懵了。
虎皮大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错误,他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话啊!有错误吗?他说的一切难道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各城城主本就是世袭制,择嫡出长者为先,嫡出幼者为后,何过之有?只要祖上任职期间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误,每个家族都是这样过来的,嫡系本家一直都是最金贵的!
孙倦清顺手将裁冰剑拿下来。季牙连忙抽出一半的秋阳剑,立身挡在孙倦清面前。
季牙刚刚打过一堆的小混混,拳头还是硬的。
虎皮大汉眼见着终于自由了,心里好些才缓过来。
虎皮大汉又立马想着自己今天在这酒馆里丢了一个大脸,以后如何在这块地方立足?还怎么混下去?人家岂不都要笑话我?说我没用,今日栽到了一个小白脸手里!还被人拿着剑教训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委屈!
但又转念一想,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有个好舅舅,趁着这小白脸还没走,让自己舅舅出手好好教训他一顿!
就让他再在他的地盘上嚣张这几天,几天后,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饶,从我的□□钻过去,把他当狗骑!虎皮大汉的脑子里瞬间闪过千万个侮辱孙倦清来出气的法子……
虎皮大汉内心戏丰富:又想着自己要是小时候跟着武师学一点儿,会一点儿武功,哪里还要留在这里吃眼前亏?
更是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的废物,就感到晦气。
气梗气闷气死人!要用的时候,他们都是废物,是缩头乌龟,顶个屁用!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虎皮大汉回头直接快步走了,不再想看见孙倦清的那张脸,一路上还不忘狠狠踹几脚那几个花脸大汉们的屁股来出气。
花脸大汉们只好一路上捂着嘴巴呜咽几声,不敢发出大的声音,撞上虎皮大汉的霉头,而被更惨地教训一顿。
他们也更怕被路人们嗤笑。
那些大汉们都乖得像缩头鹌鹑一样,没一个敢吭声的。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却又是乌泱泱一大片折羽般吃了败仗,低头走了。
季牙愤然问道:“公子,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折辱别人,就这样以群势欺人?那些平民百姓,手无束鸡之力的人就应该被他们这样对待吗?”
孙倦清垂下眼睛,一片浓密鸦羽而下的阴影笼罩着他的眼睛,让人实在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孙倦清擦剑收剑,动作顺畅,一气呵成。
他顺手卷起袖子,冷言道:“自然是不能。‘解铃还须系铃人’,当从源头治理风气。”
季牙点点头,乖乖收剑。
孙倦清既而低头默然无语。这最大的风气在哪里?不就是华京吗?改制,得要能抵挡住千百家族的疯狂攻击阻碍。
孙倦清抬头走至廊边,侧身往下看去,直视着一直在下面看戏的尹九,随后转身回房间。
尹九笑了一声。暗想道:还不错嘛!反侦察能力这么强吗?就知道是我干的了吗?结果嘛,真是不尽人意啊!
随后也转身去写了什么。
桃城里,虎皮大汉回去就闹腾个不停,非要舅舅去帮他找回场子,去报仇雪恨。
自己在家里撒泼打滚,闹绝食。硬是逼得他舅舅答应了。
三天后,虎皮大汉虎风振振、威武霸气,正准备跨出家门,领着舅舅要去给他撑场子。
两人出行后边跟着一堆的家养武仆,人数很多,武功方面也管够。
舅舅给虎皮大汉承诺,一定会把那个小白脸打到满地找牙,悔不当初。
但是呢,还没等这帮人马意气风发地走到酒馆去找小白脸,在大门口就被拦住了。
一穿着青色衣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