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放进他的掌心。
直到庄新诚发消息来问情况,她终于记起今天有约,不小心放了人家的鸽子。
“不好意思,”阮嘉禾打字解释道,“家里小孩生病了,我得留下来照顾他,改天再约吧。”
庄新诚好脾气地回应:“那就明天或者后天。”
江昀一直陆陆续续地发低烧,过了两天也没见好。
阮嘉禾想将约会再延迟几天,庄新诚表示:“阮小姐,我马上就要回欧洲,没有多少时间了。”
阮嘉禾盯着江昀乖乖服下退烧药:“你先睡上一觉,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不许走!江昀想大喊大叫,阻止她离开。
念及骆舟教给他的细节,最终只是微微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嗓音虚弱地道:“我没关系的,你有事就去忙吧。”
乖得有点儿不寻常了,反而让她不放心。
“我不走。”阮嘉禾安抚他,同时回绝了庄新诚。
“好吧。”男人并不气恼,“再过段时间,有个关于骨髓癌精准诊疗的高峰论坛将会在欧洲召开,你来参加的话,我们可以抽空一起吃个饭。”
“江原已经定好了参加这次论坛的人选,”阮嘉禾回,“我不会亲自去所以……”
庄新诚打断她的话:“是因为你前夫的儿子吗?”
“恕我直言,”接二连三被拒绝,让他有些失了体面,“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你不能再把他当个小孩子看待,你有自己的生活要过,阮嘉禾。”
“庄先生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阮嘉禾反问。
“……………”庄新诚懊悔了抓了抓头发。
他知道阮嘉禾的性格其实很有攻击性,一旦流露出一点点想控制她的念头,就会被淘汰出局。
果不其然,阮嘉禾冷声回应:“纠正您一下——江聿怀不是我的前夫,我们从来没离婚。”
“抱歉,”庄新诚试图挽回,“是我用词不当。”
阮嘉禾没回,直接关掉了手机。
江昀支着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因为太过专注被阮嘉禾一个转身给逮个正着。
身体下意识往被子底下缩,只露出半个脑袋。
“好好睡一觉。”阮嘉禾给他掖好被角,转身离开。
江昀瓮声瓮气开口:“我想爸爸了。”
阮嘉禾动作顿了顿,不走了,反而在床头坐了下来,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撸了一把他因为没精神,连头发都蔫蔫的耷下来的狗头。
江昀壮着胆子搂住了她的腰,阮嘉禾没说什么。
狗骆舟,卖惨的技巧这么的手到擒来,平时肯定没少在阮嘉禾面前装小可怜!江昀在心底咬牙切齿地想。
江昀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撒娇道:“你就考虑一下我,我……我不介意你有其他的男人。”
“别瞎说,”阮嘉禾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年纪还小,分不清对长辈的崇慕和真正的喜欢。”
“难道骆舟就能分清楚了?”江昀犹自不服气。
“你们不一样。”阮嘉禾回答。
骆舟性格早熟,有自己的主张。
江昀则一直是小孩子心性,脾气又别扭,喜怒无常,阮嘉禾觉得骆舟说得有道理,他可能是因为母爱的缺失,而把这份情节投射到她的身上才抓着不放。
“有什么不一样的?”江昀的火气噌噌上涨。
骆舟告诉他必须要循序渐进,去他大爷的!
这就不是他的风格,而且用温和的方式永远不可能让阮嘉禾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江昀翻了个身,将阮嘉禾给压在了身底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再分开时,两个人都怔愣住了。
阮嘉禾勉强维持着镇定,为破坏气氛还嗤笑了一声:“你是小朋友吗还用草莓味的牙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