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霍家的事。
至于乌丽有事没事的总爱无理取闹,她作为长辈为了家庭和睦也总是忍让着。
“你什么你,我不想再听你狡辩。事已至此,老身必须要为霍家清除你这个祸害。”老妇语气决然。
“霍郎……”她再次看着那道发出声响的房门,充满期待的呼唤着。
老妇漠然的看了一眼文书呵斥道:
“别磨蹭,快点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实话告诉你,现在就是我儿回来,你也必须收拾东西滚出霍家。”
转而又给身边丫环一个眼色道:
“菊花,你去看看。”
“我敬你是霍郎的母亲,但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夫妻二人新婚还不到一月,你为何就那么执着的要拆散我们?”
既然如此,她顾不得长幼尊卑,也要豁出去质问个明白。
她倔强着略微仰头,眼睛眨巴了几下,试图收敛不争气的泪水。
这个表情动作却给霍母解读成对她的无礼傲慢。
“问我为什么?”
老妇冷哼一声,脸上的鄙夷仿佛得到了升华。
“你这无知又无礼的女人,果然有父母生,没父母养,妥妥就是个欠管教的野孩子,直到此时说话的态度依旧令人讨厌!”
她听明白了,对于霍家来说,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始终高攀了。
她试着扯了扯嘴角,还能挤出笑容来,随即展露一丝笑意,缓缓转头又盯了耳房门几秒。
直觉告诉她里面定是一直期待的那个人。
她冷笑了两声,大抵觉得里面的人不可能出来。
当忽地对上了霍母眼睛,那冰冷的,漆黑瞳孔里装满了对她无尽的憎恶。
她微微吸了口气,硬逼着自己正面迎向霍母,尽力态度强硬地说:
“婆母,你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我出霍府,就不怕霍郎回来......”
说话中,她的余光还不忘继续注意那道耳房门,这些话其实是对躲在里面的人说的,寄希望能有几分奇迹会出现。
霍母对月兮的厌恶瞬间达到极点,没等把话说完,声音就有些撕裂地打断说:
“那是我儿!”
没错,霍穆常以仁孝闻名,断不太可能违逆母亲。
此时,查探回来的菊花俯身道: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看到一只米黄色猫儿刚从窗户逃走,像是王员外家三夫人的小米儿。”
月兮听到回答,眼神绝望地又停留在耳房门一会儿,缓缓摇头碎碎念:
“不可能……”
直到此时,她仍旧对那道门抱着最后一分期待。
贴身丫环小玲,见她身体摇摇晃晃,立刻上前搀扶着,满脸担忧说:
“少夫人,你可好?不久前失足落水,卧床不起好几天,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要不奴婢这就为你唤郎中来给你瞧瞧。”
“不用,我很好!”看着小玲微微摇头道。
她稳定心神,心中默默告诫自己,现在万万不能倒下,接着看着坐在主位的老妇语速急切道:
“婆母,我与霍穆的婚事,是两家长辈早年定下的。更何况我们两家可是世交啊!你怎么就能……”
“闭嘴!”
霍母怒扫案角茶碗,清脆声在她脚边响起,溅起的水渍染湿了她淡蓝色的裙边。
她没有因此挪动一步,无所畏惧的眼睛继续盯着发怒的老脸。
本想着霍母会念及当年月家对他们的恩情。
原来她还是错了!
人性的自私与残酷总能让人猝不及防。
她不为自己的处境而满脸愁容,倔强的嘴角极力微微上扬,一双深邃的眸子努力做到像在看一场好戏。
“为何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她质问完婆母,目光却落在旁边身着华服,散发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