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的手腕就脱臼了。 刀刃从黑衣人手腕脱落,他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抓掉落地三棱刀刃,我呼出肺部的空气,随后转动手里的匕首,一刀捅进了这家伙的腹部。 这人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空闲的那只手抓住刀柄以后,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疼痛的原因停滞下来,而是反手握刀,继续刺向我的咽喉。 我深吸一口气,转动插在黑衣人身体里的匕首,将刀刃朝向上方,随后抓住刀柄,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刀刃沿着腹部的伤口一路向上,划穿了黑衣人的肋骨,刺破心脏,挑断脖子血管。 滚烫的血液喷溅在我的脸上,那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随后便倒下了。 月亮一点点从乌云里冒出来,银光洒落在树林中,尸体躯干部位流出来的鲜血瞬间将银白的雪地染成了红色。 刚才的那一系列动作,我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基本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解决掉了这个黑衣人。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握刀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刚刚的高强度动作已经为我的肌肉带来一定的酸痛感。 但我并不敢松懈,因为在月光的照耀下,我发现,在我面前的针叶树上,还站着五六个身着一身黑的人。 我听不见他们的心跳声,空气中五六个丹祀人毛孔所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正恐吓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中计了。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伙人知道我会来林子里解决这些人,所以他们早早地就潜伏在树林里了。 刚才死掉的那个人顶多就是用来试探我实力的炮灰。 这伙人从腰间抽出二三十厘米左右的三棱刀刃,随后从高大的针叶树林上方跳了下来。 一百多斤的体重落在雪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落地,空气中就出现了好几团黑影朝我逼近。 我深吸一口气,调节瞳孔,扩大视力的工作范围,尽量把这几个人的动作放到最慢,试图看清楚他们的身手。 我和向家外家人交手过,作为掌握最多丹祀基因的神秘家族,我并没有觉得那伙人有多厉害,和他们交手,我甚至觉得轻松。 但是现在这伙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让我觉得强悍。 可能打不过,我心想。 妈的,还是先跑吧。 齐子健,你真不愧是齐子健。 深吸一口气,把氧气灌入细胞,我便腾空跃起,将周围的树干作为踏板,在林子里闪来闪去,极大程度地进行闪躲,避免被这些人的刀刃砍到。 他们使用的是冷兵器,但冷兵器也绰绰有余了。 在林中来回穿梭了两三分钟,我忽然听到了一阵空气被划开的声音,抬头望去,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结实的膝盖跪在了我的双肩。 我本来在空中来回跳跃,被他这么一顶,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人砸在雪地里,摔得后背一阵疼痛。 没时间感受疼痛,一落地我就转动手心的刀刃,狠狠地刺进了那黑衣人的大腿。 这家伙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他完全没有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高举手里的刀刃,直接对着我的咽喉落了下来。 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他的黑衣人没有再隐藏自己的脚步声,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冲刺,试图在一瞬间内结果我的生命。 妈的,这些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眉目,可不能在这里就被结果了。 身上的文身不断炙烤着我的身体,我咬住牙齿,抓住压在我身上黑衣人握刀的手腕,然后拼尽全力改变他刀刃突刺方向,将本来要刺入我咽喉的刀刃按进了我的肩膀肌肉。 我用手按住刀柄,不让那个人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