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葭信正跪在地上。 他们的手被反绑着,每一个人的脑袋后都有一位雇佣兵用枪顶着后脑勺。 我印象里,自我假扮布鲁斯警官去往拍卖会的时候,伊行彪还在警卫员的房间里,现在能在这里看到他,想必老头的人已经将整艘船舱都清扫了一遍。 跪在地上的伊行彪只穿了个内裤,他的身上尽是伤疤,但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样子跪着,他那双扁平的柳眼中依旧是一副高傲的神态。 不远处,李明良双目紧闭躺在甲板上,腰腹的伤口还不断往外淌着血。 我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照这个出血量还有这个受伤的位置来看,李明良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我觉得有些难过,如果李明良真的为了我死在了这艘穿上,那我的下半生真的只能在悔恨中度过了。 路易斯放下手机,躺在躺椅上,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我赢了。” 老头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轻蔑,他这话不是对我说的。 距离路易斯七八米远的船栏边上,易飞扬满脸是血地望着黑压压的海面一声不吭。 老头对待他和我一样,并没有像伊行彪等人一般跪在地上绑着,反而让我们自由在甲板上走动,还用上等红酒伺候着。 易飞扬压根没理路易斯,喝了口手里的红酒,随即皱着眉头把杯子丢进了黑压压的大海。 “这酒的味道和你一样,丑陋不堪。” 易飞扬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