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什么?” “怎么会梦到你!”她愤烈地控诉。 康叔已经把耳朵收拾好揣兜里了,商邵一手接羊绒,一手扣她腕:“讲点道理,这是昨天才送来的,只用过一次。你梦到我……跟它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要不是外面雨大,康叔高低得躲下车去抽根烟。 公路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在这时断时续的昏芒中,商邵垂眼,目光那么径直那么危险地进她眼底:“等你酒醒了,气消了,我们再来谈一谈你为什么会梦到我。以及,” 他停顿:“我为什么会梦到你。” 在这一眼中,应隐终于摸到了有关这男人的真相。那就是,在过去他们相识相处的一年中,每一眼她有关他想要得到她的错觉,都不是错觉。 在她觉得小腿髓心沙沙地流着软和痒时,谢天谢地,酒店到了。 康叔也thanks od,心里长出一口气,将过长的迈巴赫以极标准的侧泊位停靠了在大堂门廊下。 “需不需要我送你到房间?”商邵绅士地问。 康叔把耳朵从兜里揣出来按好了,心也帮他的少爷提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应隐砰一下甩上车门,心里逃也似的,脸上却很有种。 在礼宾的问候下,她在有种之余添上一点作为当红明星的甜美修养,仪态万千地穿过大堂、进了电梯。 包忘拿了! ——两手空空地到了房门前,跟门锁互瞪了半天。 接到她电话时,车子刚开出酒店的最后一道岗亭。 “包?”商邵一边疑问,一边翻了下羊绒毯。果然。 “我给你送过来。” 康叔哪用他吩咐,早就找路标调头了。 这深更半夜狂风骤雨的,商邵没有穿外套,只拿了应隐的晚宴包下车。 “少爷!”康叔降下车窗叫他。 “怎么?” “还等你吗?” 商邵:“……你想什么呢?” 平白挨他一顿骂,康叔摸摸鼻子,将车驶进车位泊好。一支烟的功夫,总能下来吧。他下了车,听着隆隆的雨声点起一支烟。 哪知道,十支烟、二十支烟的功夫,也不够他下来的。 第一支烟的功夫,是商邵上到她的楼层,找到她,递出包,说:“其实可以让前台先帮你开房间。” 应隐一呆,不知道是窘还是怒:“我都醉了,哪有那么多聪明。” 电子门锁应声开了,她进了门,拧着门把手。 “晚安。” “什么时候回内地?”商邵冷不丁问。 “过两天。” “你那几个朋友……” “我心里有数。”应隐勾了勾唇:“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冰清玉洁了?各取所需,我跟他们交朋友,当然也是借他们的圈子多认识点有钱人了。” “最有钱的那个,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应隐噗地一声笑:“他们都怕你,说跟你相亲,你不说话,捉摸不透,害得他们不知道怎么拿下你。” “不是相亲,只是给家里长辈面子,认识一下。”商邵纠正她,“不说话是因为……我的时间只愿意花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说什么不会花言巧语。 应隐身体里的热浪紧了,温度一蓬蓬烘着她,叫她脸红。幸而内外的灯光都不明亮,让她躲过一劫。 “我……我要睡了,我都站不稳了。”她目光乱着,顾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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