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最薄、最脆甜可口的。 应隐默默地听着,问:“你有朋友跟你一起来?” 商邵点头,说是同组的同事。其实是管家康叔,但他这样说了,应隐便误以为他还有工作在身,心里习惯性地开始倒计时,算他该离开的时间。 她话不如以前多,两人之间总是冷场。 商邵从果盘里拿了一个青黄皮的橘子,问:“这个生病可不可以吃?” 应隐“嗯”一声:“是这里的特产,现在吃季节正好。” 剥橘子还是会的。商邵重又洗了手,帮她剥了一个橘子。应隐的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预备接过时,见他目光定住。 原来是医用胶带脱落开了,叫他看见了手背上发肿的青筋和针孔。应隐捂住,将白色胶带贴好,垂首笑着说:“今天才停了输液,再不停,身体里流的都是葡萄糖了。” “应隐。”商邵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会这么问,说明他不上网,不追八卦,不知道网络上的那些声音。那很好,她才不要打草惊蛇。应隐心里庆幸地舒一口气,微笑说:“没事,就是发烧啊,肠胃炎啊一起来了,所以总在输液。” 怕他再问,她赶紧说:“我想出去走一走,你可以陪我吗?我好久没出房间了。” 商邵应了声“好”,起身扶她,手掌握住她的肘弯和上臂。靠得这么近,应隐不敢呼吸,因为病人的气味都不太好闻。 但她的身体不争气,落地时,腿软了一下。她惊呼,本能地抓紧他,几乎像是跌进了他胸膛。 一时间谁都不说话,也不呼吸了。但他身体的味道还是鲜明无碍地钻进了她的嗅觉。 她没有察觉到扶住自己的那一双手很用力,几乎像是不舍得放手,因为她的神志只够支撑她跋涉在自己的混乱和心跳中。她低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凌乱地掩住了她的眼。 商邵很想吻她,但想到她有两情相悦的男朋友,他不得不克制自己。 最终,他只是撩开了她的那抹发丝,替她别到了耳后。 他的指尖擦过耳廓时,应隐的心瓣尝到了那个橘子的味道。 酸的。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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