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难不成她还真指望别人用施舍、同情打发她一辈子?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她拉得下脸,也没有人肯做这样的大冤种。
江清寒唇角紧抿,似是想说什么,到底没有开口。
萧梦得反问他:“江清寒,你就真这么想……”想让她跟着他?
江清寒坦荡的道:“是。”
都这样了,他还愿意?怎么早几年没开口?何至于处心积虑,绕这么大圈子?不过那是他的事了。
萧梦得只觉得悲哀,不只她,还有江清寒,她问他:“你不觉得这样是个悲哀的选择吗?”
他图色,她图生,最俗滥到家也最无耻最肮脏的男女交易。
江清寒蹙紧眉,道:“为什么不能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所以你才选择……跟着我?”
他在说什么荒谬的鬼话?他喜欢她?!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那你呢?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我是有多差?”
萧梦得被问得语塞,一时体会到了江清寒的复杂心境。
说实话?自然应该,她既然严求他,自然不能宽待己,这不成了双重标准了吗?
可什么才是实话?
他当然没多差,再是庶子,到底背靠江候府,起点就比别人高。
且他自己有能力,如今在一众兄弟中,比大表哥江世子都更有前程。
可不能否认,当年初进江府,她满腹算计,任何一个表哥都有可能是她想嫁的对象,唯独他被排除在外。
到后来她和江家撇清关系,报着老死不复往来的念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不过是“我不恨你了”。
可从恨到喜欢,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地,跨越也未免太大。
最关键的是,她从来没想过要去喜欢他。
这样的实话,让她怎么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