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都该子女成行了,所以这次不但要看家世门第、言功德行,还务必要寻个身子骨结实的。你年纪着实不小,说起来却只有二子一女,也太冷清了些。”
保宁郡王无话可说。
他待要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江氏也怪可怜的”,晋王能直接甩他一个大嘴巴: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作儿女情长之态?
给他个嘴巴都是轻的,若是认定他有一颗妇人之仁的心,只怕以后便不会再重用他。
晋王的儿子多的很,上有世子,下有兄弟,各个骁勇彪悍,保宁郡王的位子也不是铁桶一座。他岂会甘心因为江氏而贻误了自己的将来?
也幸亏他没说江氏的主意是把定了亲的江二姑娘娶进门,否则晋王能立时暴跳如雷,对他行家法。
这种事,是损人不利己的烂招,压根不在晋王考虑范围内。
保宁郡王也有自己的打算,他道:“就像父王所说,江氏尚在,续弦之事并非迫在眉睫,我也只是提前和父王母妃知会一声,也好有个成算。即使江氏的事出来了,我也总要守个一年半载……”
这道理晋王是认的,晋王妃就更是,再急也不能立逼着他顶着个薄幸的名声,前脚发送江氏,后脚就迎新人。
保宁郡王道:“所以儿臣是想,不若纳个江家的姑娘做侧妃,不拘是嫡是庶,也算是全了江氏的心愿。”
这主意行。
晋王才不是心慈手软,更不是为了满足江氏的心愿,而是想着,和江家联系紧固些总是好的。
晋王嗯了一声,却还是不大满意的道:“这江氏的小心思未免太多,聪明反被聪明误,压根不是福相。”
不得不说,晋王这句评价着实是中肯,江氏本来不至于早夭,可落到如今的地步,还不是她自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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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保宁郡王的意见,江候爷也是认同的。
江候夫人就更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挺好,保宁郡王再对阿征情重,不续弦却是不可能的,但多推迟几年,对外孙终究有利。一个侧妃,庶出姑娘足够,一副绝子药灌下去,她以后不能生养,只能死心塌地的照顾江氏所出的琅哥儿。
也不用再发愁如何同许家决裂,也不用担心桃桃日后不幸福了。
但保宁郡王也说了:“阿征心思太重,不利于作养身子,还请岳父、岳母好生劝慰。”
要么他们说服她接受这个建议,要么就瞒死她。
江候夫人沉默了一瞬,道:“瞒着阿征吧。”
说句不好听的,她那身子骨不过是捱日子,瞒也就瞒了。否则她又要自己瞎折腾,没的倒更是催自己早死。
大框已定,剩下就是人选了,江候爷轻咳了一声,他虽然不能谄媚的作态太过明显,捧着府里的姑娘让保宁郡王选,但总得问一声:“郡王可有中意的人?”
保宁郡王犹豫了一下。
江候爷心里咕嗵一声:这就是有了。
如果没有,他当然要来一句“请岳父母定夺便是”。
那……是谁呢?
保宁郡王没答,只是自嘲的笑了下,道:“我对府里姑娘并不熟悉,而且虽顶着郡王之名,到底万般都要求个姑娘自己‘愿意’,这事就由岳父、岳母做主吧。”
他说得比唱得好听,可那份弦外之音不要太明显。
江候爷反倒啧了一声,更为难了。
但保宁郡王丢下这句话便起身告辞,江候爷也只能识趣的“自己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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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候爷头疼的问江候夫人:“这事你怎么看?”
江候夫人面无表情的道:“候爷自己看着办吧。”
“……”江候爷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什么事都我看着办,要你何用?”
江候夫人噎得脸都白了,可又不值得的和他吵,她强自平复心神,道:“如今府里适龄的,没定亲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