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名节和性命的地步。
她还不屑与他们为伍呢,什么东西,简直禽兽不如。
*
梧桐眼看萧梦得咬牙切齿,眉目都瞪圆了,越发的害怕。她怕萧梦得病到不治,哭着道:“姑娘,婢子去求七爷吧。”
“不要。”
“可这府里,除了七爷,还能有谁帮姑娘?”
没就没,她也不需要。
萧梦得烦了:“我说不用就不用。”
还真让七爷给猜着了,他们俩到底打的什么哑谜?
怎么姑娘不要帮,七爷就真的不管?
这到底是为着姑娘好,还是不为姑娘着想啊?
若为姑娘好,就该替她请郎中,而不是一味的纵着她日后性子,让她饱受更多的折磨。
梧桐没办法,只好道:“姑娘为什么不肯?刚才婢子去见七爷,七爷什么都没说,先让婢子回来问姑娘要不要他帮忙。”
“你……”萧梦得气得秀眉上扬:“谁让你自作主张去寻他的?”
“可是婢子害怕……”
她这话说得萧梦得一怔,随即便是一伤。
梧桐年纪也只比萧梦得大个两岁,两人同样是在萧家出来的,梧桐除了比萧梦得多些生活常识,剩下的,比如眼界,比如见识,比如阅历等等,未必比她更强。
所以她和萧梦得一样,进入京城江府,有如老鼠掉进油缸,短暂的被迷得失了神智是有的,但很快意识到危险,且这危险一重接着一重,还不是她们能预料并且能脱离的,所以她很慌张。
萧梦得有豁出去必死的决心,梧桐没有,她没根,萧梦得就是她这辈子的攀附。
萧梦得好,才有她的好,一旦萧梦得有个三长两短,梧桐都不敢想像自己会漂泊到什么更肮脏的地方去。
所以她的害怕要比萧梦得的害怕更茫然更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