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据说是一方首富。
而上座的一身官服的人,便是周彩莲今日的目标——教坊掌事王德全。
“周姑娘,果真琴技了得。恕在下浅薄,不知姑娘今日所弹曲子叫什么?”王德全自认听遍天下名曲,但今日这一首真的是闻所未闻。
“回王掌事,此曲名唤《清平乐》。”
“好,好——好一首清平乐。不知作曲之人何在,老夫倒想与他好好请教一番。”
“此人不喜拘束,只乐于游走天下。此曲也是小女子因缘际会中从此人手中得来。若是小女子再遇上她,必定为王掌事引荐。”这一番话,无懈可击。是秦朝暮先前叮嘱过的。
今日周彩莲表现得可圈可点,甚得王掌事的心意。看来选秀之事,是有着落了。
回去之时,是桂姨亲自送到门口。
“周小姐,你且慢走。”
“桂姨,你留步。多谢。”周彩莲转身上了马车,秦朝暮随其后,两人就此离开了樊楼。
“桂姨——”此时,一个小厮走到桂姨身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好半会儿。只见她开始眉头紧锁,随后渐渐舒展。
“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您的话,真真的,都是我亲眼见到的。”
“好,你照我的去做,务必将人给我悄悄带过来。”
而此时马车上,周彩莲掏出几张银票:“给你。”
秦朝暮也不客气,当下就收了起来:“你要好好下功夫了,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帮你解围。而且你参加选秀,势必要亲自在众人面前弹奏。”
“我知道,所以你这个老师快快解决琐事,认真教我这个徒弟。”
秦朝暮瞧着她,笑了笑:“其实你也不是很难相处,起码你有自己的想法。”
“维宁与我从小就不合,我也不怪她对我的偏见。作为她的堂姐,我也会关心她,可是夹在我爹与堂哥中间,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我想以后她会明白你的。谢谢。”
当秦朝暮拿出银票给周维宁之时,她简直傻眼了,没想到秦姐姐这么厉害,一下子就凑到了钱。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还要多谢周彩莲——”
“与她有关?”周维宁吃惊了。
“但是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能与你二叔多说,平白给她招来麻烦。”秦朝暮吩咐道。
周维宁听话的点了点头:“放心——我这就去找二叔要人。”
“师姐,师姐——”正说话间,只见小弟子又来了。
“出什么事了?”周维宁已经被他搞得有点后怕,真担心他又带来什么坏消息。
“门口,门口——”小弟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话。
“走,去看看——”秦朝暮心中闪过一个念想。着急地提着裙子朝着镖局大门飞奔而去。
当她用尽力气跑到门口,扶在木梁上,只见门口一个满脸灰尘血迹的熟悉面孔朝她微微一笑。
秦朝暮忍不住内心的狂喜,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你轻点——”余飞吃疼地大嚷起来,扶着受伤的手臂,“我满身都是伤,碰哪都疼。”
“你们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秦朝暮含着泪水,第一次情绪外露,表达出担忧且窃喜。
“我知道,所以我保住了这条命,回来见你。”余飞盯着她,笑道,“不过维安受伤比较重,要先找大夫查看下。”
说着指着背上还在昏迷中的周维安。
“快,快扶去屋里,我这就命人请大夫过来。”周维宁急忙就去安排。
待大夫离开后,余飞也换了一身衣服,处理了伤口。
“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秦朝暮看着他大大小小的淤青,心疼地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余飞叹了口气,为她们讲述了这几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