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只是靠周锦儿的美色才生意兴隆的呢,原来是靠真材实料啊!
花朝拿出包裹,甜甜说道:“谢谢你的披风,我帮你洗干净了。”
周锦儿一时有些诧异,然后笑着接过了。
花朝瞅着她怪异的神色,嘟了嘟嘴:“你是不是在惊讶我也会洗衣服?”
周锦儿有些抱歉,还是笑着点头:“你看上去就和我们不太一样,是那种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我们?”花朝水灵灵的眼睛闪了闪。
周锦儿低头轻笑,抬眼娇羞地睨了花朝一眼:“那时候我去找沈公子时,第一次看到你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与沈公子站在一起那样格格不入。”
她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又轻笑了一声:“有一次我做了素酥烧饼,想请你过来一起吃,沈公子却说不必了。”周锦儿说着,她似是没有看到花朝僵了一瞬的脸色。
周锦儿笑容温柔的能拘出水来,像是一场清晨的闲聊。
可花朝第一次觉得温柔是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她觉得周锦儿一是在炫耀沈宸想要和她独处,二是在表明沈宸也觉得他们的确不一样的。
花朝深吸了一口气,她从不主动招惹,但别人欺上门来了,她也不能回敬一二。
她歪头两眼弯弯,笑得乖巧甜腻:“也许沈书生觉得我不喜欢吃烧饼吧,就像昨天你送去的红豆粥,他知道我不喜欢,就亲自煮了红枣汤给我喝。”
她也像刚刚周锦儿似乎没看到她的表情微变,天真地问她:“你喝过沈书生煮的汤吗?很好喝的。”
花朝看上去娇娇软软,刺起人来也是乖乖甜甜的。
周锦儿抬眼时依旧温柔:“是吗?来日方长。”
花朝笑得眯起了眼:“那我先走啦。”
她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头来,朝阳洒在她身后,如置光圈中,周锦儿被惊艳到了,晃了下神。
花朝俏皮道:“周姐姐不觉得沈书生也不像一般的书生吗,也有一种贵气,倒是和周姐姐对我的印象很像呢!”
周锦儿会说“我们”,将花朝排除在外,花朝也能将沈宸拉到自己这边。
她看着周锦儿在朝阳下白了下脸,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
至于沈书生哪里不一般,可能就是不一般的穷书生吧。
毕竟坐在街边一众吆喝叫嚷的市井摊贩中,还能自成一股清华孤冷之派的,大概也只有沈宸了,他端坐在字画摊后,那一袭青衫布衣都衬得尊贵了起来。
明明在摆摊卖字画讨生活,却让人觉得他在开一场小型画展。
大概是他的气质太过冷冽疏离,让那些明明蠢蠢欲动,想要到他跟前晃一眼惹他注目的姑娘都不禁望而却步,只敢远观,不敢近前。
不过,这其中可不包括花朝。
“沈书生!”
娇滴滴的声音在面前响起,沈宸已知来人,缓缓掀眼,只见花朝一手举着伞,一手拎着一个竹篮,眸光盈润含笑,在他看过来时,那一抹笑愈发清甜,旁人见了只觉得这炙热烦闷的午后瞬间清凉了起来。
周围似乎静谧了下来,街边树枝上蝉鸣声清晰可闻。
“沈书生,好看吗?”花朝悦耳的声音压过了蝉鸣,俏皮问道。
沈宸目光深邃,望着她,眸色微变。
花朝转着伞柄,收起伞,和竹篮一起放到他的摊上,附身撑着下巴,天真无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闪闪发亮,语声放低放缓了:“我是问这把伞,好看吗?”
话音刚落,她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眯着眼睛笑得肆无忌惮。
沈宸移开目光,面无表情:“昨日的话,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花朝皱了下眉:“沈书生,你是在这摆摊赚钱的,你要亲切一些,不然那些仰慕你墨宝的人都不敢近前问你价格了。”
沈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