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2 / 4)

对于她这样直白的表达方式,这十来天,沈宸已经习惯了,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

花朝被他这样笃定平静的否认眼神给刺激了:“如果你对我没有一点好感,你为什么给我煮姜汤?你明明关心我嘛……”

“你因我淋了雨,我理当照拂一二。”

花朝哑了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到一丝言不由衷的心虚,可是他的冷淡从容,让花朝备受打击:“……只是如此?”她还不死心。

“只是如此。”

花朝看着他撑起黄油伞,走进了大雨中,一直目不转睛地瞧着,想看他可有一瞬间地回头,直到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花朝揉了揉睁得酸疼的眼睛,反身扑进了床铺,闷声尖叫,一唬地坐了起来,懊恼地撑着下巴噘着嘴:“可恶的沈宸!”

“现在放弃也为时不晚哦。”悠扬的声音响起,门外闪进来一抹倩影,气定神闲地看着花朝。

姜黎初和她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两人在杭州就已经十分要好了,后来又跟着各自的父亲进了京,这一回花朝到杭州受罚,姜黎初也一起来了,绝不是因为她想念西湖醋鱼来着。

花朝扁了扁嘴,跑了过去抱住了她:“初初,我需要安慰!”

贴身丫鬟素细从姜黎初身后探出头来,心疼地扶住花朝的手臂:“我可怜的小姐,你受苦了。”

姜黎初扯开她的纠缠,拉着她坐下:“沈宸这般油盐不进,也太不近人情了些,不是个好相与的。”

素细站在花朝身后给她按摩肩膀,不服气地附和:“就是!他一个穷书生架子也忒大了!我家小姐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能这么冷漠!也不想想京城那些贵公子巴不得我家小姐多给他们一个好脸呢!”

花朝眼泪汪汪看着她的贴心小棉袄小鸡啄米地点头。

姜黎初看着这主仆两个头疼地揉揉眉心:“我看你还是算了,趁还没有玩过火,及时收手。”

“那怎么行呢!”花朝顿时坐直了身子,“说好了一个月,还有二十天呢!我不认输。”

姜黎初拿她没法子,戳了戳她的眉心:“男人也就那么回事,你玩玩也就算了,可别当真了,沈宸和一般的郎君不一样,他虽然穷,可太过光芒四射了,我怕你将来深陷其中,作茧自缚,有你苦头吃的。”

花朝信誓旦旦道:“我不会的!”然后她玉手纤纤那么一指,“素细,你把那个披风洗了吧,明日偷偷给我送来。”

她现在可是装的平民百姓,素细不能光明正大地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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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第二日就艳阳高照地灼人,一早素细就把披风给花朝送来了,花朝看着截然一新的披风满意地出了门。

这时候正是早市人声鼎沸的时候,尤其是周记家的豆腐馆,豆腐生意更是风生水起。

花朝站在对街,看着那些挤破头只为买一块豆腐,实则是想亲近周锦儿的男人们,再看周锦儿一袭蓝衣从容淡定,脸上始终挂着优美的笑容,轻声细语地招呼着,可以不着痕迹地避开想要吃她豆腐的男人。

这时,周锦儿看到了对街的花朝,笑容微顿。

花朝迎着朝阳攒出了一抹灿若蔷薇的笑容朝她摇了摇手,周锦儿立时笑得越发温柔起来。

像是一场微笑对决。

周锦儿很快将手里的活交给了自己的父亲和店里的伙计,浸了手过来请花朝进了店里。

周锦儿带着花朝坐到一旁的里间,给她端了一碗豆腐脑,顺手拉下了布帘隔绝外头惊奇又审视的目光。

“花朝姑娘第一次来,尝尝我们家的豆腐脑。”

周锦儿今年十六岁,是个十分温柔小意的姑娘,说话永远是轻声细语的,却是八面玲珑。

花朝吃了一口,立时露出了惊讶的目光,咬着勺子冲周锦儿一笑:“真好吃!”

她还以为周记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