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稼轩抓走所有的包户以后,立即押往了钞关御史衙门,直接全都关进了库房里。 由于钞关御史衙门没有牢房,只能把所有的包户暂时关押在库房里。 辛稼轩急忙走进了库房,带着几名擅长审讯的官差,开始审讯所有的包户。 赵庆看着辛稼轩急切的样子,很能理解:“能不能从包户手里拿出来他们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给京城里的天子送过去,关系着陕王能否顶住旧党官员的抨击。” 辛稼轩迫不及待走进了库房,这一回对付包户可以不择手段了,这些平日里不知道逼着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的畜生,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 辛稼轩直接使用了酷刑,一定要让所有的包户吐出来藏起来的银子。 这一次推行火耗归公的新政,再不拿出来一定的政绩交给永熙皇帝,恐怕陕王等新党官员顶不住旧党官员的抨击了。 对于永熙皇帝来说,最好的政绩就是一笔笔银子。 石敬瑭一直在关注辛稼轩的动向,得知辛稼轩抓走了乡野所有的包户,心里同样是急切了起来。 石敬瑭坐立难安了:“完了,只要辛稼轩能够给天子送去数十万两银子,这一趟在小汴京就能推行火耗归公的新政了。舅父派人传来消息了,早在辛稼轩代为掌管了钞关御史衙门以后,朝廷官员的抨击奏章就像雪片一样飞到了天子的案头,最多再有几天的时间,陕王等新党官员就撑不住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辛稼轩抓走了所有的包户。” 卢杞倒是不着急:“公子稍安勿躁,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石敬瑭看到卢杞镇定的样子,赶紧问道:“先生有什么良策?” 卢杞端起松花釉茶杯,喝了一口,不急不躁的说道:“早在来到小汴京以前,本官就已经想到今天这一幕了,以辛稼轩的性子多半会请来漕军帮他做事,也很可能抓走小汴京的包户。当初烧了小汴京粮仓的那天,本官已经做出了安排,派人去给乡野里所有的包户送了一个消息。” 卢杞说道这里就不说了,有了卖关子的心思。 石敬瑭等不及了,追问了起来:“先生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尽快说出来,本公子也能安心。” 卢杞是故意卖关子,只有石敬瑭心急了,才能显得他的重要。 石敬瑭急得坐立不安,在花厅里走来走去,已经在心急如焚的边缘了。 卢杞不再卖关子了,说出了当初做出的安排:“本官派人给所有的包户送了一句话,如果哪天被辛稼轩抓走了,必须闭上嘴,千万不能说出家里藏银子的地窖在哪里。不说出银子藏在哪里,只有包户一个人被杀,如果说了出来,只要银子超过了一千两,就会遭到满门抄斩了,彻底断了香火。” 石敬瑭听到一句断了香火,放心下来了,脸上有了笑意:“辛稼轩这一回使出再多的折磨手段,也搜查不出多少银子了,包户再是贪生怕死,为了死了以后有人挑幡砸盆,也会闭上嘴巴了。” 卢杞继续说道:“或许有几名包户受不了折磨,说出了银子藏匿在了哪里,最多也就能够搜刮出几万两银子,不会达到五万两银子,更别说是几十万两银子了。” 石敬瑭听了卢杞信誓旦旦的说法,心里彻底安稳了:“没了超过十万两以上的银子,陕王等新党官员最多还能支撑几天的时间,顶不住朝廷官员雪片一样的抨击奏章了。” 京城里的情况就像石敬瑭所说的一样,陕王这段日子以来,快要被朝廷官员抨击的奏章给埋了,几次遭到了永熙皇帝的训斥,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陕王这几天以来,经常是在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在为推行火耗归公这项新政所发愁。 陕王得到了赵庆的飞鸽传书,知道辛稼轩已经抓走了所有的包户,总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