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满意了:“有了东翁的这句承诺,斛律光少说也能坐上校尉的位置,跟在东翁的身边值了。” 兵马到了,辛稼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点起一支兵马前往了乡野。 小汴京乡野的包户早就得知了消息,知道新来的巡仓御史辛稼轩不是一个善茬,很可能因为粮仓被烧了抓走几名包户,严查这件事。 一时间,乡野里的包户人心惶惶,都在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包户们为了给自己找一条出路,纷纷前往了赵扒皮的家里,他是众多包户里宗族势力最大的包户了。 这些年来通过与官差的勾结,逼得很多老百姓卖儿卖女,最终被迫只能把土地卖给赵扒皮。 赵扒皮也就成了乡野里有名的大财主,家里良田百顷,足足有一万亩良田。 赵扒皮在乡野修建了住宅,全都是请来了江南有名的能工巧匠,按照江南园林的样式重新修建了祖宅。 赵扒皮坐在取名为小西湖的后园湖泊旁边,手里端着江南有名的贡茶小蚬春,悠哉的喝着茶。 随着管家过来通报,一名又一名包户来到了族长后面的园子,全都是人心惶惶,找到赵扒皮拿个主意。 赵扒皮看着惶恐不安的包户们,心里不当回事:“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烧了粮仓,过去碰到了较真的巡仓御史,烧粮仓只是惯用的手段。这个辛稼轩是漕运御史的长子又咋了,咱们背后真正的东家可是宰相宇文融,难道辛稼轩敢不给宰相面子。” 包户们听到一句宰相的面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再惶恐不安了。 “赵员外说的是,咱们这些年搜刮的漕粮大部分可都是交给了官府。” “官府又把漕粮运到了京城里,送给了京城里的宰相宇文融,咱们也算是给宰相办事了。” “本员外就不信了,辛稼轩还能反了天不成,没有了咱们这些包户,他哪有本事及时收上来漕粮。” 按时收上来漕粮这件事,正是赵扒皮说话有底气的原因。 每年准时收上来漕粮,看似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实际上却很难,也很复杂。 老百姓的漕粮很好征收,谁要是敢不缴纳漕粮,带着几名衙役过去一趟,吓得那名老百姓当天就得多交一份漕粮。 真正不好征收的漕粮是地方大户,这些大户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少族人在朝廷里做官。 别说是小汴京的衙役了,小汴京知县亲自过去征收漕粮,照样吓不住地方的大户人家。 这个时候就需要包户过去商量了,最终商讨出一个章程,缴纳多少漕粮。 大户人家总会少缴纳一些漕粮,这些导致漕粮不足的份额,就需要老百姓补足了。 赵扒皮自信满满的说道:“咱们就算是把脑袋伸过去,借给辛稼轩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砍了咱们。耽误了漕粮运到京城里,别说辛稼轩的官职了,恐怕脑袋都保不住。” “呵呵,笑话。” 赵扒皮的这话刚刚说出好,后园的白墙月洞门门口,传来了一道冷笑的声音。 一名年轻官吏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钱粮师爷和护卫。 真正让赵扒皮心里一哆嗦,差点没有拿住松花釉茶杯,直接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的一件事。 年轻官员过来的同时,还带了一支兵马,手里拿着横刀快速包围了小西湖旁边的包户们。 赵扒皮赶紧拱了拱手:“这位官爷是?” 辛稼轩走了过去,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上,拎起松花釉茶壶喝了一口。 居然是贡茶小蚬春,这可是辛稼轩平时都舍不得喝的好茶。 辛稼轩没有回答赵扒皮,看了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