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他的品行敦厚,现在看来,只凭借书信的往来难能看出真实品行。” 贺先生再是阔达的脾气,被后辈们埋怨和议论,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了。 左等右等,姚公已经到场了,周旺却像是压轴一样迟迟还没来。 贺先生直来直去的脾气,不免骂了几句:“姓周的一直在书信里吹捧他的长子是块美玉,才学过人的同时,品行还是难得的敦厚纯良。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炫耀罢了,周旺这人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敦厚纯良,反倒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贺先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周旺刚好顺着楼廊朝着二楼走去,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周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只顾着与赵庆争抢贺双卿了,忘了这次接风洗尘请来了姚公。 一时间,周旺站在原地,上去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更不能继续留在原地让姚公和贺先生等着他。 “砰!”“砰!”“砰!” 随着一阵阵拍案而起的声音,泰州学派门生全都站了起来,脸色不善的嚷嚷了起来。 “姚公不必在这里等着l,学生想要听姚公讲学,还请姚公回到书院里为学生解惑。” “学生刚好对一本典籍里的文章有所不解,还请姚公为学生讲解其中的要点。” “姚公已经很多天没有讲学了,今日得闲,刚好为学生们传道受业。” 泰州学派学门生嘴里叫嚷着让姚公讲学,其实是在给贺先生一个台阶下,同时维护姚公的面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贺先生不能因为一个品行不良的周旺,影响了姚公的名声,苦笑一声说道:“这一次是贺某对不住姚公了,实在没有想到周旺变得如此不堪,居然把姚公都没放在眼里。也罢,这场接风洗尘的宴席就不吃了,算贺某欠了姚公一个人情,等到改日有机会了再还上这个人情。” 周旺听到贺先生这句话,心如刀绞,难受的几乎想要落泪了。 得罪了姚公已经让他痛苦不堪了,又听到未来的岳父贺先生说出这句话,迎娶贺双卿的夙愿几乎要鸡飞蛋打了。 周旺心里一横,也是个狠人,快步走到了酒楼的一楼,拿出一锭银子给了掌柜:“快,拿出木棍来砸断本公子的左手臂。” 砸断左手臂? 掌柜看着柜台上的一锭官银,傻愣在了原地,从来没见过有人说出这般的要求。 自残也就罢了,还是花银子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