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楼二楼开始出现走动的声音,以及长条板凳被推拉开的声音。 周旺的眼睛都红了,凶狠的说了一句:“你要是再不砸的话,小心本公子让知县封了你的酒楼。” 掌柜看着他穿了一身绸子,非富即贵,咬了咬牙直接抄起了旁边用来防备酒鬼闹事的木棍,用力砸向了周旺的手臂。 只听‘咔嚓’一声,周旺的手臂折断了,面容狰狞的同时,发出了病态般的笑容。 掌柜瞧见他笑了起来,心里一哆嗦,差点给他跪下了。 从来没见过如此癫狂的人,打断了手臂以后,居然没有发出一声痛呼,还在他面前笑了起来。 周旺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冷汗,又拿出一锭银子拍在了柜台上,威胁道:“这件事不许说出去,胆敢透露出去半个字,就不是封了你的酒楼那么简单了,本公子会让你全家家破人亡。” 掌柜哆哆嗦嗦的赶紧拱手,表示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目送这位病态公子顺着楼廊走了上去。 周旺刚刚走到二楼,就瞧见了脸色不渝的贺先生和姚公一起走出了雅间,明显是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贺先生看见周旺的一瞬间,果不其然就要训斥他,不过话还没有说出口,瞧见了周旺的左臂像跟面条一样晃来晃去。 贺先生不免有些诧异:“你的手臂怎么了,贺某记得书信里没有写受伤了,不然的话就让你在京城里养好了伤再来。” 泰州学派门生一脸的奇怪,他们中有不少人去了码头迎接周旺的到来,当时亲眼看着周旺拱手致敬,左臂没有任何问题。 怎么只是去了一趟漕水书院的后院,在是见到周旺的时候,左臂受了重伤。 周旺看了一眼脸色缓和得贺先生和姚公,心里放松了下来,装作苦笑的样子说道:“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被一辆马车给撞到了,摔断了左臂。晚生本来是想让他赔些银子,听他说是为了回家奔丧,这才慌不择路的在小汴京纵马,立即就让奔丧的那人离开了,没有找他索要一厘银子。” 泰州学派门生大多都是一心研读心学的正直读书人,没有往深处想,也就没有怀疑这句话里的纰漏。 一个个直呼周旺的仁义,因为他怠慢姚公的行为,心里产生的怒气渐渐消弥下去。 贺先生也没了怒气,对于他多了几分关心,毕竟是世交好友的儿子:“应该赶紧去医馆,怎么来了这里,着实不懂事。” 周旺听到贺先生说了一句不懂事,彻底放心了,装作手臂很痛的样子:“晚生的手臂断了只是小事,万万不能耽误了贺先生的接风洗尘宴席,尤其是姚公也来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岂不是让贺先生和姚公都没有了面子。” “你啊……” 贺先生想要骂他一句,看他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还像以前那般敦厚,接风洗尘的宴席不吃便不吃了,派个人说一声就行了。还是手臂要紧,赶紧去医馆里医治,免得留下了什么毛病。” 直到这个时候,周旺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离开了酒楼,跑去医馆医治已经开始向外渗血的手臂。 赵庆和贺双卿两人正在书房里琢磨着吃些什么,有了今天的这个小插曲,贺双卿犹犹豫豫想要答应赵庆回到赵家宅子里用饭。 就在贺双卿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的时候,漕水书院的后院冒出了很大的动静,参加接风洗尘宴席的人全都回来了。 “周旺不愧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子,品行如此的仁义,手臂都已经断了还要强忍着去参加接风洗尘的宴席。” “他哪里是去参加宴席,分明就是为了保住贺先生和姚公的颜面。” “唉,学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仁义的人,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儿有幸能够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