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这口饭咽下去,还得再吃下一口。
因为想要狠狠烫一烫榄月和,所以这贡饭盛得格外扎实,结果现在夫人吃了好几口都吃不完,让老爷很是不满意:
“怎么回事?吃个贡饭还这么慢?”
夫人只能加快吃贡饭的速度。
榄月和跪在下面,看得清楚,老爷未必是不知道那贡饭有问题,就算不知道,看夫人的样子,应该也能看出来。如今这样,只能说是老爷和夫人的关系应该也不怎么样。
心里有了这个底,榄月和也算是有了主意。
夫人哭着吃完了贡饭,这仪式便算是结束了。证婚人一家最先告辞,紧接着便是老爷起身就走,头也不回。那情妇矫揉造作地给夫人道了个别,这才跟了上去。
衍哥这才说道:“阿母你这女佣也太过分了,这么热的贡饭,就直接盛给我女人,不说是她,便是我也被烫得厉害。”
儿媳可以不管,但儿子不可以。
夫人在这个家现在过得怎么样,取决于儿子,未来过得怎么样,更取决于儿子。一听儿子也被烫得不轻,夫人立刻就怒了,连带着自己被烫的那一份,一并发作了出来。
她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步冲上去,就将巴掌抡得虎虎生风,在那女佣的脸上留了好几个掌印。
女佣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什么也不敢说。
夫人教训人,榄月和自然也不好多待,但也不好直接告辞。不过好在衍哥直接拉着她离开了,这才解了尴尬,不然估计榄月和真的能扣个城堡出来。
走是走了,但是很快就在一个柱子后面停了下来。
榄月和拉着衍哥停下来,看着客厅里的情况。
夫人见儿子和儿媳没了影子,立刻就开始让那女佣自己打。
女佣的巴掌删得一看便是不情不愿的,但声音还是很响的。她这边打着,夫人那边就骂着:
“你个蠢货,不知道贡饭是要进夫人我的嘴的吗?你弄得那么热,是存心想烫死我的吗?”
“你不知道是少爷要去接第一捧贡饭吗?”
……
夫人这边骂着,仍然觉得不过瘾,时不时还会踹上两脚。
刚开始听的时候,榄月和还觉得解气,可是后来就觉得没意思、不忍心了。
女佣针对她,到底是因为夫人的态度,说到底,那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被当成了牛啊马啊一样的牲口,或者桌椅板凳啊一样的,成了一件家具。
没什么好觉得舒坦的。
榄月和要走了,却又被衍哥拉回来继续看,一直看到夫人把那女佣丢在客厅里,自己回去休息,才算罢了。
衍哥的职务还要过一个月才去报道,就算去报道了,也是每天午饭——也就是贵人们的早饭时才去上班,到了晚上开宴会的时间之前下班,其实感觉这个班和没上,也没得区别。
而不上班的这段日子,衍哥几乎把时间全都花在了榄月和的身上,带上去各种地方去玩,给她送各种各样的礼物,给她制造各种各样的浪漫。
出去玩,其实也算应酬,算是契约结婚的义务之一,所以榄月和也就去了;
礼物呢,榄月和自然是不敢收的,悉数都还给了衍哥;
而这最后一条嘛,榄月和是这样回复衍哥的:
“你我之间,是乡野丫头和贵人的云泥之别,本是井水不犯的河水的。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读西岛集团的学校,但想来若是少爷不读这个学校,我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任何交集。如今你说家里催婚,想要找人假结婚,那我们的关系,便也仅限于此。”
是榄月和拒绝了衍哥,也是复作客拒绝了陈子胜,更是苏巧巧拒绝了陈子胜。
那天之后,衍哥便提前去职位报道了,再后来没过几个月,衍哥就去进修了。
衍哥离家之前的行李,是衍哥和榄月和一起收拾的,两人一边收拾,一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