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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然私人空间被侵入得缺乏隐私,但我这两年基本从未因工作而与太宰有牵连。他的身份敏感,而哪怕仅仅只作为关系者,我们的关系也过于密切。

也有更实际的理由:太宰不会像正式入职的我一样忙得焦头烂额,只在处理少数棘手事项时被拿来使唤。我觉得他更像污点顾问。对比之下,这次的事件对这个男人而言不免显得大材小用。这算什么,关系解除前的物尽其用?

……让人想起两年前。

我那时也终日跟在他的身后到处乱转,经历种种不忍直视的惨剧。必要的话还会死上一死。

而后者是从那时起最大的变化。从为某个漆黑的时期划上句点的那一天以来,我一次都没有死过。

受伤依然难以避免,但从未有一次停止过呼吸或心跳。和这成反面的是,太宰嘟囔着自杀啦心中啦的频率倒是迅猛提高,因为并不是真心想死,看起来格外惹嫌。

若要对现在所过的生活进行自源头的归因,大抵只从一件事开始。

两年前……我在黎明的墓园再度见到了那个男人。

对他辱骂,殴打,发泄怒火,然后哭个不停。并且不幸一时失言,说出了大事不妙的真心话。

「休想丢下我。」

「想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话语都以微妙的方式应验了。

之后,我并未真正意义上和他分开过。

我开始为异能特务科工作,但太宰也不时迎来那边的安排。虽然工作地点变成了东京,但我没有离开横滨。最初的一段时间借宿在太宰的家,很快搬了出来,即使如此,这一次却换成太宰总是毫无理由地登门,逐渐若无其事地成为付另一半房租的人。

如果十七岁的我看到这一切,可能会震惊得当场猝倒过去。现在的我只是消极地接受了和糟糕的男人维持糟糕关系的现状。

维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对他绝望的根性了解增深后,就觉得世上许多事都不可能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相比之下,现状或许还显得方便舒适。

不论无形或是暧昧,确实存在有将我和他捆绑一处的丝线。一种高于常情,让彼此无法从对方的生活中切割的共犯者间般的产物。

当然,能够被称为“现状”的时间可能已经所剩无几。

他的时间再次向前移动了。此前的两年,只不过是为这注定的变动到来前的滞留。

“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那个叫‘武装侦探社’的组织。”

在乘上回程的电车后,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不知道。”坐在身边的太宰回答得很快,“亲眼确认要更加有趣吧,我心里可是充满了期待。”

打量他脸上的神情之后,觉得应该为太宰未来的同僚默哀几秒。一定会有人需要的:“到底谁才是被面试方……你真的不会因为玩得太过火而被拒绝采用吗。”

“要是变成那样的话,就会变成要靠千鹤子养的小白脸了吧?”

“地狱……?”

“不和我一起去吗?”他突然说。

我抬起头,太宰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不管怎么说,会是比政府更舒适的工作地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勾。

逐渐黯淡的日光随着车厢的晃动掠过他的巩膜,是一种通透的色彩。我无言地回望过去。

稍过一息后,又传来了熟悉的那一种声音:“而且,这样就能再和千鹤子成为同僚啦!”

“我也没有成为过你的同僚吧,‘太宰先生’。”我没好气地说,“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再说了,和他工作又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只会是今天这等地狱的连环套组。完全没有吸引力可言。

“真可惜。”他缺乏失望之情地说,看起来只像是随口一提。

车在横滨站经停。

太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