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位，“你和她真是很像，哎呀，现在的小姑娘都不可小觑，是我太小看你了。本以为，你只不过是个没什么运气的可怜女孩。”

“……是你帮了她吧，不过我并不想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答复就好。”

“至少得让我确定你不会杀了我吧。”

“没有那种保证，就算我对你承诺又有什么意义。就像我不会向你询问事情的全貌一样……不，有一件事还是需要问的。”

我扯掉了他脸上的遮蔽物。

虽然有风险，但是我还是想看到他的表情。

“为什么是我？”

怀着最大的疑惑和好奇，我问。

我是异世界人。

是来自有叫做太宰治的自杀作家、有叫做亚人的生物、钞票上印着福泽谕吉和樋口一叶的没有超能力的现代日本，和这里绝不一样的另一个世界。甚至到了不能用世界在运行过程中出了点分歧或差错来解释的程度，它们的差异就是如此巨大。

你们是怎么得到我的？异能？就算是有超能力者的世界，要做到这种事也难以想象。正是因为是这样的世界……才应该更加有能维持自身顺利运作所需要具备的合理性。

比濑良的表情像能面一样凝固着，过了一会，他哈哈笑起来。

笑声沙哑而连贯，在墙与墙之间制造出微弱而让人不快的回音，真想捂住耳朵。

“为什么……确实，哈哈、如果我是你，呼、我也会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你居然什么都不记得……哈哈哈，我会回答你，只要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他耸动肩膀，舔了舔舌头，视线不快地追随我——尽管毫发无损的我并不会有被他即时传送的担忧，但依然忍不住往后倾了倾。

“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是被写下来的，所以它就发生了。”比濑良笑着说，“注定如此，就像你一样，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如此笃定自己确实于世界上存在、存在过？记忆吗？经验吗？就凭海马体运作产生的幻觉？”他睁大眼睛，灯光无法照到他的脸，因此眼睛显得浑浊难辨，却依稀在闪动，“……失礼，是我有点太激动了。当然，我会答应你……就算你事后杀了我，也比现在杀要好嘛。”

“……我会放了你哦。但是我没有说，这之后就会放过你，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我们还会再见的。你背后的人、真相，一切——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会将其终结。

我退后一步，向重新被链接的雷.管开枪。

他深深凝视它被炸得迸裂开来的样子。

爆炸声并没有在这条街道上响起。

……

车停在了熟悉的大楼附近。

“……今天真的很谢谢您。”我对坐在驾驶位的织田作之助说，“没有您的话，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何止不能，不过我就不勉强自己去想象结果了。

“没什么，不如说，我感觉我没有帮上你什么忙。”他顿了顿，“替我向太宰问好。”

“我会的。”我笑了笑，“……那个。”

“嗯？”

“虽然、嗯，您肯定是多忙之身，没有精力顾及我这样的人……但是，那个，如果可以的话。”

“？”

“……还能，再和您见面吗。”

他有些愕然地松开了方向盘，然后点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有时间……不过，我这人很无趣，你可能会觉得无聊。”

“欸？真的可以吗？太好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转过头去看车外的景象，“……我，一直都很迷茫。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直、一直……都很困扰。”

窗外只有行进的人流。只是透过有着划痕和尘埃的玻璃膜，似乎自己就已经身处不同的世界。

“总觉得……如果和您再多说说话，就好像能接近答案了。”我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