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年累月里,早已经成了不治之症。 … … 谢忱岸躺在这张香香软软床上陷入熟睡,浓密似鸦羽眼睫闭上了,怕光影响到他,贺南枝就算伸掀起霜色纱幔,是顷刻间就垂下来。 先是去浴室用热水沾湿了毛巾,将他脸和搭在丝绸被子外臂都擦拭了一遍,滑过腕骨,往下是虎口那颗艳色至极小红痣,视线微微停了一秒。 贺南枝止着呼吸,柔软唇在这个位置吻了吻。 二十分钟后。 佣人在外轻轻敲门,听了吩咐,给找了个琥珀色玻璃瓶子,隐隐弥漫着药香,不浓。贺南枝秀鼻尖闻了下,随即又将谢忱岸脱下西装衣都从微敞半扇门递了出去:“帮我拿去干洗,等会他醒来要穿。” 佣人无声点点头。 等脚步声远去,贺南枝就捧着玻璃瓶子回到床沿,动作极轻掀开闷热被子,将药水沾了点在指尖,耐地给谢忱岸胸膛和腰侧一大块淤青揉着,等肌肤有了热度,才换个地方。 觉得差不多了,正失神地看着男人俊美沉静侧颜。 门外,又传来佣人声响。 贺南枝怕惊醒了谢忱岸,从霜色纱幔钻了出来,连鞋都未来及穿,光着雪脚跑去开门。 “小姐,这是西装裤袋里翻出来。” 佣人将沉木托盘缓缓递到面。 璀璨光沿着长廊往这儿照,贺南枝垂下眼,视线清晰看着面这只蓝色史迪仔,以及被小翼翼地折好那封情。 十三岁那年,就早已经情窦初开,将这个礼送出去。 既满怀羞意期待谢忱岸会发现藏在玩偶里面小秘密,又有一丝忐忑。 后来他好像没有发现,贺南枝失落了几逐渐遗忘在脑后了,半响,抬起,将蓝色史迪仔紧紧握在细指间。 这次无人再来打扰。 将这两个都轻柔地搁在枕头旁,自己掀开被子一角,抱住谢忱岸睡着了。 轻软呼吸声丝丝缕缕洒在胸膛。 谢忱岸没动,缓慢地睁开了墨玉眼,看着主动依偎着自己,微微蜷起指尖是热,呼吸是,不是他在国外那一年多经常做虚无缥缈梦境,是真实,跳隔着丝绒衣料就压在他胸膛。 渐渐地,分不清是谁跳得更急一些。 许是他。谢忱岸抬起指骨无声地描绘着滑过眉眼,像极了好不容易得到爱之。 谢家男人就如外界私下传闻确实有遗传精神方面疾病,幼年起,他对什么都无悲无喜,同情力低到几乎没有,哪怕是谢家未来继承人这个身份,于他眼中,只是一份生在这个家族要担负起责任罢了。 唯有贺南枝。 这个在家里喜穿一身嫣红,像是在他黑世界里留下浓墨重彩女孩儿,不知不觉早就占据了他偏执情感,起先太闹,整捧着装着几个不值钱硬币小盒子到处乱晃,却忘了千古不变财不外露这个道理,没几,就会让谢忱给故意拿走。 贺南枝找不到偷硬币那位,就会找他索赔,少一个硬币,就得要走一个宝石。 起先谢忱岸会分出精力应对,只是老师独生女,更太能哭,天生学戏曲料,那小嗓门哭起来,方圆八百里都知道谢氏双生子欺负贺家小金枝玉叶了。 间久了。 谢忱岸被烦习惯,养成了每次去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