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请。
一进门,草了。
满屋衣冠,体体面面,人五人六。
男腕表,亮皮鞋,裤缝笔直。
女珠宝,全套装,妆容精致。
各色手提包摆了玄关一排。
余津津搭眼一瞧,最差的一款是香奈儿。
边柏青进门,那些人迎面严阵以待,打量着余津津。
还是边董和沈青渊出面,招呼大家随便坐。
他两口子穿的没那么正式,但休闲也被穿得一股老钱风。
余津津借着酒精,没有很怵。
边柏青已经随意坐在餐凳上,和一个亲戚聊起马场樱桃熟了,可以去了。
“我俩刚从那回来。”
几个女眷和和善善拉着余津津入座。
沈青渊只招呼了一句:
“坐。”
就招呼保姆赶紧上菜了。
反正,别指望她跟一般男友的妈一样。没有上次接触的话,会觉得她冷淡。
余津津不认人,吃了半天了,才知道旁边坐着的华贵妇人是边柏青的舅妈。
舅妈就比沈青渊注重珠宝佩戴,从头到脚的齐备,盘发上还别了钻石发卡,看着和胸针是一套。
老找余津津有一搭无一搭聊天。
余津津喝了一天,又被让酒,边柏青坐在差不多对面,被别人拉着聊天,隔着巨大半径的圆桌,顾不上她。
她就喝了。
舅靠着舅妈,他听见聊天,别过头,忽然朝余津津:
“你妈是不是在福庆街开麻将馆那个?”
余津津愣了一下,放下酒杯,见舅一直盯着自己,不听到回答不准备别头,才应了一声:
“是。”
舅忽然高声:
“你妈和她的麻将馆很出名嘛!闻名远扬!”
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余津津立刻脸色沉下。
边董和边柏青看过来。
父子俩眼神意味不明。
沈青渊还在和旁边的人说什么,压根听不见似的。
余津津不高兴,看着已经别过脑门的舅,回了一句这不友善的冒犯:
“那怎么了?”
他舅笑嘻嘻的,故作不接茬:
“没事,没事。就很出名呗。”
舅妈也意味深长的笑看余津津。
审视着她五官里有没有市井小民的市侩似的。
余津津脸色不好。
姑赶紧和边董聊养生,其他人也和边柏青喝酒,岔开了。
没人理会这边。
一直待在厨房的保姆及时救场:
“还有水果捞,桌上没地方放了,你们自助。”
余津津正不高兴,起身,躲去厨房。
厨房很大,绕进去,还有巨型的岛台。
里面有跟营业似的冰柜,是各种冰淇淋桶。
余津津进去,保姆招待她:
“岛台另一边有零食,有自制啫喱,喜欢什么,自己拿着吃。”
也不给她胡帮忙,推开厨房的另一扇门,拐进别的世界,消失了。
卧槽,边柏青家到底多大?好牛逼的空间。
余津津盯着保姆消失的方向,拉开冰柜门,挖冰淇淋球。
铲得费劲,加上她心情不好,摔了挖球器在桶里。
一天了,痛痛伤伤,情绪早已千疮百孔,好不容易边柏青哄了自己半天,又被傻屌舅嘲笑。
边董进来了。
他取了个碟子,也走到冰柜前,但是隔在另一端。
“别人计较你的出身,是因为要左右你的定力。下一步就是张嘴吃人。”
边董挖着冰淇淋,并不看余津津。
余津津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