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为她开脱:
“羞耻心这么重?没事,你喝多了,又受了好长时间的刺激,是酒和别人的问题。因为我在,你朝我撒娇呢。”
又提高音调朝老谭:
“是不是,老谭?”
老谭转着方向盘:
“老板,我只会开车。开车时,耳朵、眼睛只关注路况。”
边柏青刮刮余津津的鼻尖,安慰:
“听,人家压根没注意。”
余津津又气又笑,边柏青有这么招人爱的魅力,肯为她花时间花心思,却让她存着求婚失败的恼。
她撒娇又撒气,从他怀里伏到他的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边柏青从小有对抗运动训练,抬起手,差点下意识就朝余津津脖子上砍去。
弓足劲的手掌,停在她脖子上方,攥成拳。
当着司机的面,边柏青不可能发出疼痛的声音,只好攥紧拳头,爆鼓着眼睛望向窗外。
忍着。
他可太透亮她为什么咬他了——
因为自己不婚。
余津津抬头看边柏青的时候,发现他面有愠色,眼底却有邪邪而得逞的笑。
她有点疑惑:
“你不疼?”
边柏青看着窗外:
“疼。”
“那你不叫不哭?”
“不能这车里两个人都哭。”
边柏青忽然没好气。
“我这是劳斯莱斯!又不是灵车!”
余津津哈哈笑了。
边柏青也笑了,但他很快收起笑容,一本正经:
“你今后不要再为那边的人哭了。你再因为他们哭,我——”
——我会心痛,别叫我不忍心。
但他却:
“——我不会再哄你了。”
余津津知道边柏青思维顺畅,一旦话有停顿,必是出现了思维上的转折。
她虽不知道他隐藏的那句具体是什么,但从语气猜着应该是不忍心差不多。
她拿肩头,噌噌他的肩头。
“为什么不哄我?你不耐烦吗?”
车窗外的天色蓝黑了,边柏青的眼仁很亮,顿了顿,才:
“谁重生前,都要经过那一遭痛。谁也替不了。”
“你也这样过吗?”
边柏青微笑,答:
“我的这个启发来自小时候在马场见过的一条蛇。它挂在外围的荆棘上,蜕皮。我看着不忍心,帮它把剩下的皮剥了。它死了。我伤心了很久,为它写了篇作文,还获奖了。”
就别想听见这玩意儿有嘴软的时候。
他手指点点她的胸针,逗她:
“你的樱桃胸针还是我那篇获奖作文的奖品呢。”
余津津翻个白眼,揪了胸针,扔在车厢:
“我不戴不值钱的,我收到第一件珠宝是镶钻珍珠,品味上去了,下不来了。”
下车前,草草收拾一番,去了边家宴。
在边柏青父母家。
一个高档别墅区的最中央,埋在低调的植被里。
院子里已经停了几辆车了,还是为边柏青预留了最好的停车位置。
老谭直接开到门厅廊下。
余津津本还嫌没化妆,不够正式。
边柏青无所谓,他还是穿着在樱桃园聚会时的POLO休闲:
“你不化妆的样子,沈会长和边董不是见过吗?”
“还有其他人啊。”
余津津心想,幸亏穿着像样的套装。
边柏青在前催她:
“其他人管他干嘛。”
草,他服谁?!
只极其小范围的邀请了几家子的主要成员参加,还都是长辈,其他哥姐子侄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