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余津津:
“考虑好了,回家就好好的,两人尽快振奋起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都有人处理。”
余津津没去吃董事长特餐。
因为心中、脑中满满的,不知怎样消化。
出了天青集团大门很久,余津津才想起自己答应同边柏青结婚时,连申签都一时忘干净了。
答应痛快到像是晚了喝不上汤似的。
高兴吗?
好像会。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喜悦。
或许,真的是边柏青本人求婚的话······
可她又无法想象他打脸自己的样子,明说着不结婚,又单膝朝她跪下去。
边柏青宽容是一回事,坚决又是另外一回事。
等变灯时,余津津闻见街边烘焙的味道,才形容出此刻的心情:
想与他结婚,是烘焙的味道;
正要与他结婚,是面包吃到嘴的味道。
——中间香味的巨大落差,就是边柏青的不亲自出面。
是他对她准备不辞而别的还击。
一种漂浮而混沌的心情,捱到了晚上。
余津津在家中二楼的影音室,特意看霸总美女偶像剧。
好想知道,别人怎么处理感情问题,太缺乏素材。
边柏青应酬完,找了进来。
她正站在投影仪前,靠得很近,看着眼前跟精致PPT似的霸总吼女主,女主像只可怜小咩咩。
完蛋!
余津津见了这种场面,想扇一耳光霸总。
手掌都硬·了。
边柏青看在余津津旁边,也看了会儿,伸手,拿过她攥紧的拳头,把她的手指头掰开。
劝她:
“这是恋爱剧,不是武打片。”
她早看到了幕布上他的身影,攥拳也有点是为了朝他示威。
他爸教了,要甜言蜜语哄哄边柏青,余津津反倒越是上了轴劲:
“为什么你不自己朝我求婚?”
边柏青带着酒气,抬起一只手掌,不知道是不是作停战状:
“你也没有告诉我你要去西班牙。”
余津津立刻气焰短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都无痕浏览邮箱。”
投影仪的光,照在边柏青的白脸上,眼神不眨,他像是座白玉雕像,姿态坦然,看着她:
“我直接登陆你的邮箱。你别再问我为什么会察觉你要走。除了出差,我们天天睡在一起,你有几块骨头,我都数的过来,何况心思。”
他总是,明明很生气,但最终,都没和她翻脸。
她蹲下,负气般地,坐在他的脚背上。
边柏青拿腿顶余津津的后背:
“起来,我出去一天了,鞋子上脏不脏?”
余津津开始撒娇:
“哼,你爸连我的黑历史都知道,你是不是也知道?”
边柏青顿了顿,声音很低,充满怜痛:
“知道。但那不是你的黑历史,你没有错。”
他的手,轻轻垂下来,抚了抚她的头发:
“我很早就知道。所以,我才恨你对他报复不彻底。”
余津津在边柏青脚上坐实,后背靠在他的腿上,抬头望着他遥远的脸。
她的笑,也很遥远:
“你知道吉普赛人吗?”
“代表:流浪,撒谎。”
边柏青知道。
余津津收回脸,平视着黑暗的前方,语气平静:
“在他被驱逐的事情上,我做了一部分的吉······”
边柏青忽然垂手,握住了余津津的嘴,平视着她望着的无光处,小声:
“嘘——”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