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了驾照,已经是个两年的马路熟手了。
傅明升把钥匙扔给她,看到阿斯顿马丁的车标,姜淮立刻把车钥匙塞回了傅明升手里。
“怎么了?”傅明升问。
“怕给你撞了。”姜淮说。
“怕我碰瓷?”傅明升笑了笑:“要碰早在教堂碰了,我不比这车金贵?”
姜淮脸一红,实在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提到那件事。
*
秦靳说的小院儿藏在一条商业街背后,停好车后七拐八拐,穿过好几条巷子才到。最后一条巷子里甚至没有路灯,只在巷头和巷尾各挂着一盏红灯笼。
瘆人得很。
姜淮不自觉地往傅明升身侧靠近了些,傅明升淡淡看她一眼:“马上就到了。”
暗巷里头的确别有洞天,这是个连门脸儿都没有的院子,装潢古色古香的。
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殷切地迎了出来,姜淮僵硬地站在傅明升旁边。
女人脸上堆着笑,在说些什么,姜淮脑子里嗡嗡嗡的,一句也没听进去。临到要进门,她实在忍不了了,在那女人作出请进手势的瞬间,从傅明升的背后钻了出去,沿着那条昏暗的巷子落荒而逃。
青石板上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声声冲撞在她的耳鼓上,让心里的慌乱愈演愈烈。
傅明升回过头,望着那道在黑巷里消失不见的轻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
姜淮回到公寓的时候,李周济正在家里等她。
茶几上那几罐还未开封的啤酒,全部被他扔到了垃圾桶里。
姜淮看他一眼,立马就要装作无事发生逃去卧室。
“站住。”李周济指了指沙发,“过来坐下。”
姜淮有些不情愿地挪了过去:“干嘛......”
“干嘛?你好意思问。”李周济皱紧了眉头:“今天要不是傅明升,会有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
“知道。”姜淮挨过去坐在李周济身侧,拉了拉他的衣袖,摆明是在刻意撒娇:“那我都已经知道啦,你再多说不就是多此一举吗,对不对?李总不是向来惜字如金,认定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么。今天这么晚了,回家睡觉或者回家盯盘,不比在这破房子里教育我来得划算?”
“你别跟我鬼扯这些。”李周济叹了口气:“我还没问完呢。”他转过身面向姜淮:“傅明升怎么知道你出事了?”
姜淮一五一十地把来龙去脉讲给李周济听。
李周济不可思议感叹道:“这世界还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又问:“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姜淮摊手道:“别说了,他非要带我去吃晚饭,那地儿可吓人了。”
“吓人?”李周济好奇:“吃的什么?”
“没吃,太害怕,我跑了。”姜淮摸了摸肚子,“还饿着呢,你要不......给我煮个面?”
李周济纹丝不动:“不去。”
姜淮戳他胳膊两下:“你随手把我扔给一个陌生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给我煮碗面,我就原谅你。”
那天之后,傅明升在姜淮的生活里消失了整整一个月,连Der Mond的账号也没出现过。
姜淮某日兴起,悄悄点到他的主页瞄过一眼,仍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ip显示在德国,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生怕留下偷看的痕迹。
学校门口那棵梧桐飘落下第一片叶子,秋天似乎快来了。
姜淮坐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里,两口干完了一杯dirty,把手机往桌面上随意一扔,看得出有些不快。
曲之遥坐在她正对面,伸出两根手指把手机慢慢推到姜淮跟前:“消消气,消消气,不就是吃个饭嘛,也没那么难。”
姜淮方才挂掉的是姜仁的电话,电话那头又在通知她:今晚该和陆云松吃饭了。
“这已经是本月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