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面上飘过两片可疑的红色,嘴上却倔强说道。
“可耽误你军中事?”
“大夫说你忧思过度,你刚醒,偏还想这些。傅先生常说:切勿庸人自扰之,你到底整日里都在忧心什么……”顾经年眉头皱了皱。
“我……咳咳。”阿喜说不出话来。
“顾公子,小姐刚醒,大夫说她应静心修养,不可动气。”阿帘连忙扶了扶阿喜。
“我也不是责怪她,唉,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顾经年叹了口气,往外走去。
“我瞧公子也是着急,他守了你三夜没合眼,小姐别多想。”阿帘宽慰道。
“阿帘,走了趟鬼门关,我倒感觉豁然了不少。世上有那么多人关心我……我更要善待自己。何况,我还要去找桃花源呢,还有……”阿爹的案子,阿喜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眸。
“小姐莫不是魔障了,那些都不要想,现在你就好好休息!阿帘没有第二颗心卡在喉咙了!”阿帘又闭着眼睛拜了拜。
“那叫提心吊胆,傻阿帘。”阿喜绽放笑意。
说话间,娅婶端着药进屋了。
“丫头,可急死人了,你醒了,真是万幸。”
“让娅婶担心了。”
“说哪里的话,我把你当闺女,心疼还来不及。”娅婶握了握阿喜的手。
见阿喜望屋外瞧,想起什么,于是说道:“我让小顾先去睡会儿,他从军营快马加鞭过来,又是三天不眠不休,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我无碍了,有你们照顾是我之幸,你们就像我的阿爹阿娘一样。这几日你们也辛苦了,早些去休息吧娅婶。”阿喜莞尔一笑。
“好,好,你也赶紧休息,若有什么事叫我们。”娅婶道。
阿喜喝了药,准备闭目养神,但一闭眼,脑海里细碎的画面就挥之不去,只好睁眼出神。
零星的记忆仿佛会说话,但绝口不提耳畔声音来自何方?是谁在回答她?脸颊上的泪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