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况无法判断,只能凭借想象。
吴邪知道自己总想窥探全貌,但也深知窥探全貌的代价。
如果砸破这块铜壁,有可能外面的激流就会冲进来。
四个人激流勇进冲下去几百米。
然后,十年都小心谨慎,生怕自己会死掉的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挂在一条鱼上?那不行。
想着,吴邪再次摇头。
他忽然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好像受了什么蛊惑一样,又来到这样的境地。
‘我以前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保持了十年的绝对冷静,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去的。’
之后,闷油瓶继续往下走。
吴邪看着在前头带路的他,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
在这十年里,他一直在听自己的意见行事。
‘我本来就是一个谨慎的人,我家里的小铺子,给我运营的半死不活就是一个例子,当然当时的能力是一个局限,但性格也是保持这个现状的巨大因素,那十年里,我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是我也终于回到了我做主的语境里。我的性格仍旧是谨慎的。’
但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吴邪天然就放弃了自我做主的习惯。
虽然他仍旧保持着独立判断的能力,也开始出面直面所有的问题,但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小团体的发动机。
在雨村的时候是,但现在肯定不是。
这个小团体的发动机,现在正在前面探路。
想到这里,吴邪反而心安了。
他一直觉得,之前闷油瓶参与这件事情,是想告诉他什么。
而这件事情,一定是他用语言讲不清楚的。
如果他那么努力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给自己,说明闷油瓶有足够让这件事情顺利发展的信心。
毕竟过去以往的经历中,闷油瓶给指示大部分都是对的。
吴邪也知道,几乎所有的危险都是他自作主张的结果。
如今自己跟着他,只要闷油瓶说什么,遵守就对了。
‘我相信,这比我走在前面,要靠谱很多。’
想着,吴邪正了正头灯,舒缓一下,决定认真赶路,不在这里冒充大尾巴狼。
雷本昌默默看着几人表情变化,脸色沉重的沉默之后,忽然又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继续往下走,老头表示很不理解。
更不理解的是,胖子开始扑腾头发,抱怨刚才不小心。
他感觉,三人一定发现了什么,但是不愿意告诉他。
于是慢慢地,老头变得很窘迫起来。
隐隐担心,其实情况很糟糕。
之后又往下爬了七个小时。
盐花已经开始厚到通行困难,要敲掉才能通过。
四个人脖子里,袖口里,全是盐花。
期间吴邪又肚子疼了好几次,但都比之前有所减轻。
终于,管道里的风越来越大。
再往下走了十几分钟,闷油瓶轻声说了一声。
“到了。”
他们一个一个爬出去。
空气中飘着无数的盐屑,像下雪一样,能看到出口外面是一片盐覆盖的地面,似乎非常空旷,头灯光看不到尽头。
吴邪爬出去,才探头,头发立即就被吹乱,盐粒灌入他的嘴里,都是苦涩的咸味。
巨大的横风吹得人脸上的肉都开始抖动。
几人爬上坑边,面前一片漆黑,除了眼前满天飞舞的盐花,什么都看不到。
胖子翻出狼眼手电,打到最大,瞬间照出去几百米。
然而片盐原之上,四周什么都没有,全是白色的盐形成的平地,非常平整。
手电光滑来滑去,光线不能到达的地方,皆为虚无的盐雪花。
而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