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肢,也从不出声。
人被固定在一方铁台,不停地呛水,窒息,清醒。
最后一切回归黑暗,只有残缺的身体,一直躺在满是血迹的台上,什么都没有。
自己似乎还活着。
但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绝望。
就像,这段时间一样。她放弃了。
原来这才是自己没有经历的现实.....
忽然,幽禁密闭的黑暗环境中,似有一阵风而来。
人猛地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气。
除了梦境,之前几个月的一切瞬间冲入脑海。
她还只是被抽干了血,放入水中浸泡。
那股压抑的窒息,让她战栗,缓了好久,眼底仍然还有未曾散去的恐惧。
额头上,布满细汗。
“汪小姐?”
瞳孔一震,浑身颤抖着,惊叫着,下意识地不断往后缩避。
现在这个称呼,已经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应激反应,不敢说话,努力缩在一边的角落,不让人碰。
“汪小姐?”
几人站在旁侧,冷眼看着她的状态。
任凭几个医生如何询问,她都只会缩在角落。
直到,有人终于开口。
“‘雨琪小姐’,欢迎回来。”
她顿了顿。
缓木抬眼间,一切,都不是这段时间看到的景象。
眼眶早已红润,泪止不住地惊落。
“汪夏。”
她的声音颤抖着,对方没有言语,屹立在一旁平淡无波。
这时,空气中的氛围明显不太一样。
沙发上,一个倚坐的背影瞬间映入眼帘。
听到她的动静,转头。
锋利高挺的侧脸,冷峻如冰,沉稳深邃....
瞬间,心,猛地一沉。
似乎已经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
阳光斜入,很快,整个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自己,还有几个医务人员。
她呆坐在那儿,一边的医生小声询问。
“汪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着自己从未肢断的右手,此时,已彻底恢复平静。
身上所有溃烂的皮肤都已经恢复,就好像自己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愣了愣,很久没有回神。一边的人还在不断地询问自己。
“汪小姐?”
手,还是会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反应,始终提醒她,那不是梦。
想起之前的一切,那股黑暗的阴冷,无助、崩溃、算计,再想起那人的话,最后,眼前的所有还是击垮了她。
捂着脸,卧在床上全身搐动,阵阵压抑的唏嘘,惊住了一边的人。
“‘雨琪小姐?’”
从没有人和自己解释,也没有人道歉和安慰。
那个坑,自始至终就是一条线,而自己,一直在按别人设计的路走。
无人引导,顺其自然。
他们说的对,“只有死过一次,你才会学乖。”
‘原来你告诉过我,让我只做自己,但我还是想成为你,我自以为非常了解的人,知道你所有的想法和心思,但现在看来,那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我们曾是一体。现在....我好像根本看不透,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现在,我该怎么办?.....你是,丢下我了吗?....对不起.....’
门外,梁利独自站在那里,待了很久。
最终,抬起的手,还是没再扣响那扇门。
想起自己不小心看到到的所有。
.....
“梁湾早已是局中人,但她的局,不在这里。”
“你们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