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六两!乖乖,冬日里土上冻了,横竖是不能动土的,去挣个几两好像还不错?
他们这边讨论着情报,坐在他们旁边竖着耳朵听的路人,有几人立刻跑去报名了。
小时村里有好几个人都意动了,连时海都想去,时梦娃想去参军,都眼巴巴的望着时知雨,等她拿主意。
时知雨:“先继续说。”
那几个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原来,定北城下有不少县城,县城下又有村落,每个人分配到哪里,都是有规定的,从离定北城最近的一圈县开始,来得越晚,就被分配的越远。
有被安插到现有的村落里的,还有人多的两个队伍拼成一个新的村落,但是村长要由里长兼任的,也是变相的监管。
大伙一个合计,他们分不分到定北城附近倒无所谓,但他们这一群人最好都分在一个村里,不能被打散安插了。那就要想办法往第二种分法使劲。
“现在定北城郊肯定都被分给那群马车里的有钱人了,我们怎么办?”有人问。
时知雨沉吟片刻,道:“政策都是公开的,但未必没有可操作之地。”
“你是说找那些负责分配的官员活动活动……?”时村长不愧是长期和大朝的底层官员打交道的,十分准确的指出了时知雨说的可操作性的地方。
“把身上的钱财都凑一凑。”时村长在手推车上摸来摸去,摸出了一个灰扑扑的布袋,里面装了二十两。
其他人也忙在身上掏来掏去,小银锭、串在一起的半吊钱、金耳环、银镯子,一共凑了九十两。
时知雨小跑两步到车架前,摸了半天才把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的蓝色布袋找了出来,里面有一百六十多两银子。
旁边马车里传来“嗤”的一声。
“就这么点还想走通关系?看他们这穷酸相。”
棚户区是一排低矮破旧的雨棚搭建而成,雨棚破败,每个最多只能住五人。时知雨一家,算上小囡囡,挤了六个人在里面,村里人住在他们周围。他们在暴雨里都顶着雨棚席地而睡过了,反而觉得棚户区这条件不错,至少地上干燥。
但有些人就不这么觉得了,刚才嗤笑他们的大小姐就是其中之一。她捂着鼻子,在马车上住了两天半,今天是最后一天。
大伙面露不虞,这疯婆娘,不就是找她问了句话嘛,不回答就算了,还处处和他们过不去!
不过她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嘴上逞个强,当然,他们也是,没办法和她正面冲突。
因为棚户区有规定,二十顶雨棚为一区,一区内所有流民行保甲连坐制度。
什么意思呢,就是现下分为一区的五十个流民形成了一个甲区,甲区内有人作奸犯科,逞勇斗狠,一甲区所有人一律驱逐出城!
所以有人半夜睡觉都不敢闭眼,紧紧盯着自己的领居,一但发现怪异举动,马上上前制止。
小时村众人此时也只能当没听到,生生忍了下来。
“二百多两银子,我们看着挺多,不知那些大人们能不能看上眼……”时村长牙疼。“实在不行,咱们就倾全村之力把二丫家分配在主城附近,咱们散落了没事,二丫家四处走动走动,用那灵光的脑袋瓜挣些银子……总能把我们一家一家捞进城里。”
时知雨哭笑不得,村长爷,我可没挣过一文钱,您以为这钱这么好挣啊?
这时,时梦娃不声不响从衣襟里掏出了两根巴掌大小的小黄鱼。
?!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你、你哪来的?
时梦娃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心虚,“刚出云城时,看见路边好多尸体……在尸体上摸来的。”
众人一时话梗在嗓子里,不知该夸他“摸得好”,还是该问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去摸死人财务”!
时村长只愣了一瞬,伸手接住了小黄鱼,匆匆去疏通去了。管他怎么来的,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