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沙发,在室内大面积的棕黑白打底下,不失为亮眼的点睛之笔。
南智律还沉浸在大厅的搭配美学中,就听见夺衣婆说:“我很好奇你这条罪孽深重的狐狸,为什么上赶着来这里自寻死路?是现在就想下地狱?”
“是我逼他来的!”她搞不懂眼前的神说这句话,到底是确有打算亦或只是玩笑,“我用『规则』逼迫他来的。”智律急忙补充。
李朗将蠢丫头拉到自己身后,服软地开口:“今天就网开一面吧。反正我预约的顺序挺靠前的。”
“呀!”
“喂!”
两道音频重合。不过夺衣婆的呵斥声盖过了智律的。
“你们这些家伙,真把地狱当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美食店了吗?”
“我不怕地狱……”话没说完,李朗被人用手臂勾住脖颈,拉低身形,捂住了嘴巴。
智律一边将佝偻着腰的小狐狸锁在身侧,一边向夺衣婆讨饶:“他年纪小不懂事。老人家,您多见谅。”
“你都自身难保还敢为他求情?知不知道这里禁止活人进入!是想永远留在这里吗!”婆婆此时将‘枪口’对准了南智律。
她用更大的力堪堪制住听闻这话想跳起来对呛的——浑身是胆的李朗。“冷静一点。不然我就只能,‘请’你出去了,朗。”智律在小狐狸耳旁低声说道。
夺衣婆看着眼前的闹剧,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和六百年前,不太一样。”
智律松开似乎同意了她的提案的狐狸弟弟,不太确定坐在那里的神所交谈的对象,“我吗?”
“六百年前,你也是这么胆大泼天的找到我,说你更适合留在棋局上。那时,身为凡人的你早已明悟,所有一切不过是顺时之事,过去的一切只是为了诞生而准备的陪葬。”她的眼神中有怀缅,“你让我另眼相看过。即使没有李砚,我也记得你。”
王朝兴衰更替,在溃败中新生。众人的命运早已被书写,只是作为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存在,成为被轮换替代的祭祀品。注定凄惨的牺牲,换来悲壮的黎明。夺衣婆印象深刻于——这孩子明知一切,却恪守本心。
她叹了口气,凛若冰霜的神在这一刻也软下心肠,“说吧。这次,你想同我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