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若冰霜的神终究是软下心肠，开口问她：“这次，你想同我讲什么？”

智律刚要说话，却见夺衣婆看向李朗，“你的愿望改变了？之前不是一直想兄弟二人牵手共赴地狱吗？这不再是长久以来你所盼望的了？用你的手，将你哥哥杀死。”

小狐狸果不其然上钩，恼羞成怒。她看出婆婆是故意为之。

智律握住他的手，“朗，你先去外面等我好吗？”

“阿律？”李朗神色不解的望着她。

“婆婆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支开你，不是要戳你痛处。”智律温声安抚。

夺衣婆看不惯她哄孩子做好人的姿态，冷嗤一声。

“有些答案，似乎只能我一个人知道。”

李朗不愿离开。来自野生动物的直觉让他意识到，自己带阿律来到这里或许做错了。他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走入了一条可能将无法挽回的道路……

最后，狐狸弟弟是被悬衣翁提出去的。受制于他老人家高出万倍的武力碾压。

“您能告诉我，杀死螭的方法吗？”女孩诚恳地提问。

夺衣婆站在那张被南智律夸赞不已的办公桌前，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属于『神』的淡漠冷酷，目光却怜悯地看着眼前人，“再不会有比六百年前你所用的，更有效的了。”

命运好像是个圈，兜兜转转总会来到这里。越是拼命挣扎想改变，越是推入既定的轨道。

片晌之后。“可真伤脑筋。李砚大概会哭得很惨。”智律真心实意的烦恼着。

女孩的回答着实出乎她的意料，“这么看来，你又像是没变。”

“您不准备采取行动吗？”智律还是决定再争取一把。下午她所看到的那篇关于金兰区一百多名民众集体自杀的实时新闻，那件事对于冥府绝对也是突如其来的意外。有违反秩序的超自然存在，作为执法者应该也会……

“由我来解决，最优解就是一劳永逸。”夺衣婆的语气在告诉她——不要试图钻这样的空子，不要做无济于事的徒劳。

命运的指引，早已定好终点。

“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来，但那个数字只是个开始。”……

智律出来后，看见了悬衣翁和被他按在原地的李朗。她走上前，又一次同老人家问好。

悬衣翁很是和善慈祥的回应她。

“李砚，还好吗？”对于大狐狸的担心出现在智律的脸上。

“你放心。他很快就能回去了。”悬衣翁安慰她道。

……

智律和李朗刚回到市区没有几分钟，就接到了智雅的电话。那头的胞姐焦急地询问她此刻的位置，身体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还让她尽量避开人群。

智雅说金兰区突然爆发未知流行性疾病，其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传播感染速度极快，目前正在人群中大肆传染。就连她们部门的崔部长都不幸中招，据说人正躺在「田螺姑娘」韩食店的客房。

智律连忙让电话那边的姊妹赶快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她会带着李朗去接人回家。

路上，智律看见遍地瘫倒的行人，几十成百的展现在她眼前，他们都死了…… 李朗看不下去她脸上的忧虑自责，用法术带她来到电视台。然而台里的情况并不比外面好——从大厅开始，与外面一般无二的悲剧，如出一辙的上演。

她在一间编辑室找到了智雅以及金编、在焕三人。这里实在不安全，所有人暴露在充满传染介质的空气中，无处可躲。李朗带着几人瞬移回到智律智雅家。

刚在家中空地站定，只见金编神情恍惚，在焕整个跌坐在地。

“这是魔术吗？”在焕明显底气不足，自己都不能说服的询问。

“大发！这可能吗？”金编可能是因为平时写脚本文案需要，查找资料什么的接触未解谜团多一点，接受能力比起一旁的傻大个要好上那么一点点，她手指比划着，“就这么‘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