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去寻宝的人远比南婉想象中的要多。 几天过去,寨子里多了不少人,有从外地赶回来的族人,也有从没见过的生面孔。每个人都神色警惕,小心交谈,连狗过去汪两声,都能惊扰到他们脆弱的神经。 整个寨子,一夕之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族人,只有掩不住的防备与警惕。 南婉是最后出发的。 自那天她不打招呼擅自决定参加这次行动,南天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南峰也找过她好几次,希望她可以退出行动,然而次次都被她回绝。 临出发前,南婉又一次来到南天门外。 “阿爹,寨子里的人都走完了,女儿也要出发了。” “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是女儿离开后,您还是出来吧,女儿会回来的。” ......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内也没有传出任何响动。 是意料之中,不是吗? 女儿肖父,阿爹犟,她自然也犟。 她不再多说一句,正了正肩上的背包,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外,南峰依旧戴着墨镜,静静地站着。 刚刚南婉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这对父女俩,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沟通,这两天他可算是体会到了,都油盐不进,好说歹说就是不听。 以他对南天的了解,这会儿肯定还在生闷气。 “婉儿,等等!” “峰叔,您不会还要劝我吧?”南婉狐疑道。 这两天听他说话,耳朵都起茧子了,难不成还不放弃? 峰叔的毅力未免也太好了! 不想,南峰摇着头,说:“不劝了,再劝也没用。” “对,没用。” 南婉点点头,附和道。 “你呀。”南峰狠狠戳了一下南婉的额头。 “峰叔!”南婉痛的大叫。 “你这丫头从小就娇气,这点痛都忍不了,出去外面磕磕碰碰的,能受得了?” “我乐意!” “唉!”南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递出一张纸条:“行动前,先去找一下这个人。他叫向唐,是我早些年收的弟子,脑子聪明人也灵活。叫上他,你会多一分保障。” 南婉接过纸条,塞在兜里,狠狠抱了抱南峰:“峰叔,保重!” 南婉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剩下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 “这丫头,心可真硬,愣是没回头看她爹一眼。” 南峰仰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二楼窗户已经被悄悄打开,端坐着一个伸长脖子的男人。 “大哥,你也不是说她的人,你不也愣是没出来看她么!” 南峰反呛回去,看着窗子被重重合上,哈哈笑出了声。 *** “花生,瓜子,烤面饼啊——尝一尝,看一看嘞!” 这是一列从西北出发,途径山西,目的地为重庆的长途列车,每每到了饭点,厨师长就用小车推着提前做好的饭,出来吆喝。 他走到第二列车厢的中间,问道:“姑娘,还来一块面饼?” “再来包瓜子。” “好嘞!”厨师长利索地挑出一块火候正好的面饼和一包葵花籽,递过去。 两天前,从西北站上来一位姑娘,长得白白净净,挺好看,就是人有点傻,他路过几次,每回都看到她盯着一张照片看,有几次还自言自语。 厨师长接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