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抓起举子们往外提,挣扎间有人高喊,“你切莫嚣张,我要到衙门里去告你,蓄意诋毁,纵奴行凶,你……”
程若姀理了理帷帽,见他毫无悔改之心,当即说道:“你们几位一无官身,二无才名,却敢诋毁当今朝廷命官,到了官府自有道理说去。”
她扭过头,想起兄长交代的事,向老板打听过后,顺利买到琴谱,诗社中人仍旧仰着头朝外打探,想看看那几位举子的下场。
程若姀越待下去,越觉得这诗社叫人气闷,竟是处处都不叫人顺眼,赶紧迈步离开,那几名举子自然不敢闹事,担心被路过的人瞧见丑闻,纷纷拿袖子遮脸,低头离开,隔着老远还能听见他们回头怒骂,当真是一点读书人的体面都没能留下。
“去我师父那里提一提今日的事。”
护卫领命离开,程若姀估摸着师父听了这事之后,应该会报往迟沂那处,届时这群人有的教训去受,正巧再帮她出口气,不对,还得帮楚家妹妹出口气。
语人是非,分明他们才是蓄意诋毁之人,也不怕说多了烂了舌头,程若姀心气郁结,又指了一名护卫跟上那几人,“这诗社也不是日日都这般人多,若不是闲谈,恐怕就是有人刻意为之,跟上去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在背后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