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不知老夫人可是有何要事要同我商量,”老夫人是见惯了风雨的人,她这般急着寻映棠,绝非小事可言,于是猜道:“是韩霁……出了什么事吗?”
桂妈妈吩咐丫鬟出去候着,转头压低了声音,“不瞒姑娘,我家老夫人猜到,郎君怕是没有同姑娘提起,因此才派我过来,郎君与姑娘的亲事被当今官家插了手,原是打算将郎君从盐铁司调任,再与楚家商谈婚事,但不知何故,调任被阻,郎君竟搅和到党争中去,老夫人忧心,怕他走错了路,也担心会连累到楚家,如今趁着年节还未闹出变故,姑娘不若南下回扬州暂避风头。”
映棠默了默,问道:“老夫人可知,韩霁参与党争,所属立场为何?”
桂妈妈犯起了难,一瞬倒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这位姑娘,好端端的亲事竟掺合进了这许多麻烦事。
“总之……是与太子对立。”
映棠有些惊讶,思虑过后却格外坦然,看来在寿州遇见的那些事,真正的幕后之人便是太子罢,此行困难重重,若当真失败,她不敢想,其实只要韩家不与楚家定下亲事,朝廷便没有理由干涉,所以韩霁那封信,是为了让她彻底从外人眼中与他撇清干系,他欲涉险,却先给她做好了安排。
映棠攥紧拳头,久久没有回话,直到桂妈妈瞧着时间不得不离开,映棠才开口道:“既如此,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信他,这些事我会无他亲自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