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手提映棠起来,按到书房里,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
邵兰亭怀里那只信犬猛烈地嗅着,挣扎着要跳下去,头朝着一户人家,仰头要开叫,被邵兰亭掐住嘴,“我知道啦,你别叫出声,咱们悄悄离开。”
他飞奔回巷外,低声道:“找到了,楚姑娘八成在里头,拐角第三户。”
云昭的手下没能及时送来消息,他只知皇城司探到了金安镇,预估中,皇城司的人应当在一日后寻到此处,云昭往外放了一只信鸽,吩咐手下迅速展开行动,信中写道:冬雪渐融,春花可寄。
信被庄珩截下,更加确认了主人身份,字迹与云昭一般无二,鸽子被重新放了出去,庄珩派一只冬青跟随,追查白银下落。
云昭自负快人一步,安排好一切,当着映棠的面,开始焚毁各类书信,映棠动了动手指,留心院外动静。
邵兰亭的声音再次响起。
“福犬不叫,缘分不到——”
映棠按耐住心思,眼观鼻子鼻观心。
云昭凝眉听着,警惕心让他不得不有所怀疑,他知映棠无力逃跑,于是到屋外去查看。
不好,他怕是该发现了。
映棠眼见着他离开,缓缓起身将门合上,云昭听声回过头时,映棠赶忙将门从内拴上,她做这一切格外费劲,又转回书案一脚踢开炭盆,提着裙摆用脚尖挪里头的书信。
信纸已成碎渣,映棠长叹一声,额角细汗密密麻麻,她全然不觉,刚缓过一口气,下一秒,云昭从外一脚踹开屋门。
也该算算最后一笔账了,映棠轻笑,撑着书案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