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往外走:“先走再说吧!肃远侯府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来接他们的是两个武卫一瘦一胖,瘦的名叫戴兴,虎背熊腰的名叫钟淮山。几人见过礼后他俩领着林淙二人进了肃远侯府的正厅等候。
等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来人五十多岁白面长须,一身玄色长袍,腰间是鎏银銙带,仪表不凡,虽然已上了年级但仍可看出年轻时也必然是个美男子。
他身后则是一个瘦高的人,双眼炯炯有神,林淙看他眼只觉在哪里见过,在他手中抱的刀,刀鞘不宽,刀身修长,他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日在博原救过他的哪个刀客吗?听老郑说他还是春痕刀的传人。
那刀客进来之时也注意到了林淙,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这便是林贤侄和封贤侄吗?快坐下说话。”
林淙想这估计便是沈崇了,连忙拉着封百里施礼道:“晚辈拜见沈将军。”
沈崇忙将他们扶起,随后至主位坐下。
林淙和封百里这才跟着坐下,那刀客则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客座上。
有人端上来几杯茶,沈崇见他二人有些拘谨,端起茶盏热情招呼道:“二位贤侄不必多礼,请用便是。”
林淙赶紧道谢,心中不禁暗暗惊奇,以前只听父辈夸赞起沈崇是何等英武,见了这位名震天下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没想到竟像个温润的儒士。
沈崇喝了一口,便将茶盏随手放到一边,笑道:“我常年在外不怎么回中都,和你二位的父亲很是熟识,昔年胡戎入侵一众江湖人士曾入我军中,尤其是是凤亭,听说他当年还是负气出走,年纪轻轻竟武艺超群,得胜回京后我本想留他做官,可是他惦记着娶你娘,说什么都不肯,这么多年了我二人还时常书信往来……”
林淙忙将茶盏放下,恭敬道:“以前总听父亲说将军是何等神勇,今日一见倒也不需此生了。”
“诶,你父亲曾数次救我于为难之间,说起神勇除了他恐怕全军上下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一般的人。还有封驰,当年胡戎南下各地音信不通,派出去的军情时常传不过去,封驰一来这战机便从未延误过……”
沈崇一边说一边回忆着,不免露出笑容:“那时军中偶有闲暇,他同军中送信最快的驿兵比试,那同样是送信百里加急,他不用马能比驿兵快两炷香的时间。”
“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
他说道这,指着客座的刀客:“这位是春痕刀杜五的传人名字叫做……”
“宗甘”
那刀客冲着林淙二人一抱拳:“我一直住在肃远侯府,欢迎两位前来切磋。”
沈崇笑了笑,“我听宗甘说你们半路时还见过?”
林淙道:“确实,要不是这位宗少侠,恐怕我和徐轸都到不了中都。说道这还要谢过宗少侠的救命之恩!”
说罢他起身冲宗甘深施一礼。
宗甘还礼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要谢也应该谢沈将军,若不是他派我前去寻徐校尉,恐怕咱们也不会碰面!”
沈崇听罢神情凝重,半晌之后才道:“当日知晓靖安军噩耗,我满心悲愤,又听闻有几个军卒拼死逃出,恐他们遭了毒手,正巧宗少侠在朔方,便托他南下寻找徐轸的踪迹……”
宗甘道:“可惜我还是去晚了些,不过见有林少侠在徐校尉身边保护,便出去引开追兵,之后一路向中都寻去,却没见你们踪迹,还以为你们遭遇了不测,不想你们是换了路线……”
沈崇静默片刻:“不瞒几位,今日我来邀请几位前来也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