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旁的萧綦呆坐着不敢出声。
岑寂笑道:“我十年寒窗,十八岁入仕到现在才是从七品,梁公子至今还是九品军器监主簿,今日林少侠可谓少年英才,一入仕便是七品,何故愁眉不展?”
林淙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他心知这肯定是太子搞得鬼,太子背后又定然跑不了他这个狗头军师,那晚救自己估计也是有意为之,又对他生出几分厌恶。
他冷冷道:“这官在别人眼里是好物,在林某这算是枷锁,林某自由惯了受不得管,这个官谁爱做谁做去吧!”
岑寂被顶了回来也不生气,笑吟吟走了过去,低声道:“那日我劝过林少侠别再掺和早些离京,可少侠不肯听,如今却来怪我,岑某真是好生冤枉!”
林淙不再说话,萧綦在旁边看着他俩针锋相对:“你二人之前便见过吗?”
岑寂一挑眉:“何止见过,若不是我,恐怕兵符失窃那晚林少侠便已在大理寺牢中了。”
林淙敷衍的一抱拳:“那我倒要谢过岑大人,让我在狱中少待了两个时辰,这番用心良苦林某佩服。”
他意指岑寂第二日一早才去梁府拿人,估计那日清早赵王派人过去也是他透露的消息,如此一来显得捉拿自己合情合理不说,还给太子博了个好名声。
岑寂面上一僵,一贯巧舌如簧的他,现在倒有些理屈词穷
萧綦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的出来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姐夫你过几日便离京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萧綦蓦然开口。
岑寂知道这是萧綦给他台阶下,转头道:“差不多了,你阿姐有孕在身,好在这次贬官的地方是青州宗城县,算是离中都近的了,那有大兄在我倒没什么太担心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岑寂便借着离京收拾行囊转身告辞,梁商送他出去。转眼屋内就剩了他,萧綦和封百里。
林淙忍不住问道:“岑寂被贬了?”
萧綦道:“是,昨日下的文书,此次东宫失窃,他身为东宫属官自然难辞其咎。”
林淙颌首,又道:“这个宣武卫是什么,我怎的从来没听说过?”
萧綦知他这几日在狱中对外面的事情不大清楚:“这宣武卫是近些朝廷专门招揽江湖人士新组建的一支兵卫,指挥使便是梁先义。”
萧綦顿了片刻,低声道:“其实朝廷之前便一直有一支由江湖人组成的暗卫,专替朝廷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只不过人数较少行事隐蔽,知之者甚少。”
“那不是同周鼎忠手下养的那群亡命之徒一样吗?”
萧綦颌首:“差不多,周鼎忠手下多逃犯,稍微正派一点的又想做官的就投靠了朝廷,梁先义名为骁骑军副指挥使,实际上他其实是这支暗卫的指挥使,现在是朝廷将这只暗卫摆到明面上来了,你若不想应诏那便改日找个借口回绝了朝廷。”
林淙松了口气:“能回绝便好,我才不要做什么官。”
萧綦也笑了:“朝廷的事大多没什么好的,吃人不吐骨头,以后能不沾还是不沾的好。”
林淙握着圣旨打算接下来几日深居简出,等到梁先义过完寿自己带着老郑和小六赶紧就滚回他的青州去。
可惜计划的很好,第二日午间封百里就见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来人了,来人了……”封百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淙皱了皱眉,心道这是住在梁府的江湖客又上他这闲打听来了。
“就说我不在。”他火速打开窗子就要跳出去。
封百里一把将他拉住:“哎,你先别跑。”
“是肃远侯,肃远侯府派人来了。”
“肃远侯?”林淙一愣:“那不是沈大将军府上吗?”
“对对对,就是沈大将军派人来找你,叫咱们两个过府一叙。”
“咱们两个?”
林淙更懵了,不待他反应封百里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