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易发现自己体内产生一丝微凉的气流之后,他则是将更多的时间用来修炼这卷无名心法,有时候甚至是大门都不出一步的。而他如此废寝忘食的修炼之后,那黄狗可是遭罪了,每一次吃饭都是晚点,实在是饿得不行。 转眼便到了冬天,受伤的牛马都很少在出现在药庐周围,山中的药材也没有多余的可采。不过,这对沈易来说,并非一件坏事,因为这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时间来修习了。 经过一个月的潜心修炼,沈易越发感觉体内的那股气流更加强烈,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身体的细微变化。沈易觉得自己自从修习这无名心法之后精神更加充沛,身体也在不断地变得强壮,甚至连一个拳头的力量也在逐渐增加。 不过,沈易心知自己修习的这套心法其实进步还是很慢的。因为半年多过去了,他始终都无法修炼到第二重心法。此无名心法据沈易所知,有十重修炼心法口诀,但他却是连第一重的第三阶段都突破不了。所以,尽管沈易心中很是渴望,每天都勤加练习,但是他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沮丧的。 入冬后的骑牛谷,突然便下起了皑皑白雪。下雪的第二天,便是闻香阁来药庐食物送补给的日子。也许是天气太过于寒冷,药庐也本没有什么太多药材输出的缘故,所以这次来送食物补给的人并不多。 可是最令沈易意外的是,送补给的竟然不是郭云和闻香院的成年人,反而却是余恒光一伙。最令沈易愤怒的是,余恒光那伙人不仅处处出言讥讽,而且送来的食物补给竟然还是发霉的。 遇此情形,沈易不免又要跟余恒光那伙人理论争执,结果沈易又与他们打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余恒光那伙人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跟余恒光一同前来的那五名孩童尽数都沈易打到在地,而虽然跟余恒光打斗的时候沈易略处下风,但是危急关头,当沈易拿着弓箭瞄准余恒光的时候,竟是把他给逼退了。 余恒光那伙人从药庐退去之时,骂骂咧咧地好一阵。可是沈易却是没有听清,也许是他心中早已不把余恒光等人放在心上吧。 此次与余恒光一战之后,沈易心中对修行的渴望则更甚,虽然修行之道甚难。因为沈易心里也明白,假若自己在这骑牛谷都生存不下去,那么出了这骑牛谷偌大天下也不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翌日一大早,雪依然下着。沈易打开门来时,却见兽医老何临雪站于药庐前的石桌旁,望着远处那片被白雪覆盖的森林。 沈易见状,急忙上前行礼。老何则依然望着前方,缓缓说道,“你起来吧。天气冷了,药庐没有避寒的衣服,这些衣服你拿着吧。” 待沈易起身接过衣物之后,老何则继续说道:“孩子,你来我骑牛谷快一年了吧?” “回禀师父,弟子到骑牛谷已是九个月连十八天了。” 这是第一次,沈易感觉兽医老何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但是沈易心中也知兽医老何今日此来的目的,送衣物只是借口,恐怕还有其他事情。 “只是这近一年来,我并不曾教授你一句灵气修炼的口诀,你又是如何习得的,并将老六他们几个打伤得那般重呢?” 沈易听言,急忙将衣物放在一旁的雪地之上,跪在地上,惶恐地低声说道:“弟子知罪,弟子不知自己会将几位师兄伤得那么重,还请师父恕罪。” “起来吧。”老何依然缓缓说道,和平时一样。待沈易站起身之后,兽医老何便转过身来对沈易说道,“你且把手伸过来,我给你号号脉。” 兽医老何说着,便走到石桌旁,讲石凳上的积雪扫尽,坐了下去。沈易听言,急忙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 兽医老何用右手给沈易号着脉,左手则不断地捋着满面白须,整个微闭着眼睛的白头还不断摇着。 “精微有力,质感虚无,如百川汇海,绵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