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臂弯,真心想要奉献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就算她不理解复杂的谜案,她也想帮助包拯找出真相。
“我是不是突然和你说,多盛些米粥来,‘这里有非常瘦弱的人呢!’”
包大娘拍拍小艾的手背,“我着急忙慌盛了给你,你端着碗还叫,‘老人家?老人家!’结果又胡乱施舍给丐子们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喊什么呀。”
“可是我……”小艾急切地说道,“那是因为我真的看到了特别苍老的……”
“特别苍老的手?!”包拯凌厉地说道,“极度枯皱、仿佛开裂树皮般瘦细的手,对吧?”
“你怎么知道?”小艾吃惊不已。
“娘,你们出去施舍,也就是日暮前的事情,是不是?”包拯用力握了一下拳头,“那人还在!不想继续做点什么的话,早就溜了!”
“包拯,你在说什么?”沈良听出机锋,顿时热血上涌。
“我早就觉得奇怪了!”包拯拉住沈良,将他脑海中最后一块七巧板拆解出来,“我在丐子们乱抓吃食的手中看到过两次。一只极度枯皱有如老树的手,第一次是在高丽使团进城时,第二次是两位皇子都已丧命、高丽使团前往城外时。”
包拯眼神惊亮,“那只手的主人,在整个凶案蔓延期间,一直在庐州城内!”
“极度枯皱……”沈良本是多年衙门官差,又刚猛智慧,立刻调动起捕快的敏感,和包拯同心思考,“如果按你所说,枯瘦褶皱程度绝对异于常人的话,手是这样,可以推断出整个身形大概也是这样!”
“如果有那种绝对枯瘦的身形,即使从通风天窗那种狭窄口子进出,也并非全无可能。”包拯啧了一声,“那种异常的枯瘦,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奇症,或是某种异样功夫导致的痛苦?”
他一把按住沈良的臂膀,“按你们武林中人的传说,会不会有那种使自己的身体充盈起来、维持生命的什么邪功?”
“我实在跟不上你的想法了!”连沈良也吃不消包拯运转太快的智慧。
“如果有一种逻辑,可以同时串联起极枯身形、进出密室以及杀人目的……”包拯想起公孙策带给他的灵感,公孙策曾说,凶手杀人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吸取血液!
“用别人的血充盈自己枯树般的身体,或许真的存在这种邪功!”包拯打了个响指,“重要的是,那个人还在庐州城,竟然还在啊!”
他现在要确认最后一点,这是能在今晚的破案死线之前破开真相的重要环节。
“如果我的推测基本正确……”包拯将字纸还给沈良,“沈大哥,去来仪阁!”
“来仪阁都快成你家啦!”包大娘跟着着急,她眼看傻儿子这些天就差住在来仪阁了,她也真心担忧这案子的最终结果。
“小艾!”沈良连忙将字纸都给小艾,安抚地抱了一下她的臂膀,不及解释,转头跟着包拯冲出门去。
等到了来仪阁,在守卫们惊诧的眼神下,两人仰望天际来回乱转。
“小楼相接、高檐连片。”包拯说道,“从屋顶潜行进出的难度真是不小,所以一定是相当厉害的高手。”
“你老看着屋顶,是觉得……”沈良心中一动,看向凶案房间的方向。
“应该是天窗没错。”包拯仰望着高檐来回跑,对他来说当然上不去,他连连招呼沈良,“我有个想法。沈大哥,你去看看两个凶案房间的天窗,是不是有这样的痕迹……”
沈良拦住想要制止的守卫,二话不说运转内息,轻功疾跃翻上屋顶,虽然功夫极好,但却不免有惊动瓦檐的声音。
“没错。”包拯眯起眼睛,“其实,真是很容易发出响动,被人惊觉。”
沈良身影幻动,稍待片刻后,突然凌翻下来,跳落包拯身边。
他在包拯耳畔急语两句,眼神灼灼闪亮。
“来仪阁是整体新建的,天窗部分虽然难免落积轻尘,但落灰程度应该一致。”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