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
贺琅:“……很明显吗?”
秦怿点点头。
“……”贺琅做了个深呼吸,“好吧我收敛一下。”
“莠爷?”秦怿想了想道,“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顾纹不就是那个新月门少主吗?”
贺琅道:“他似乎是佩了把新月剑。”
“就是他,那小子,”秦怿不屑地笑了笑,“就两年前在武林大会上被阿莠打得满地找牙的那小子嘛,哎呀我跟你说,你确实得提防着点他,我原本还担心那小子会怀恨在心报复阿莠呢,谁知道这小子不走寻常路,被阿莠揍了一顿后,就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恶霸也不当了,整天缠着阿莠给她鞍前马后当小弟,‘无事献殷勤,不求回报’当属他了。”
贺琅听完这一番话后一时不太想说话,干巴巴地道:“他以前是恶霸?”
秦怿点头:“恶,非常恶,强抢民女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所以,你悠着点,”秦怿拍拍贺琅的肩,“但是妹夫,你放心,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你千万要看住我妹妹啊。”
秦怿说这话纯粹就是危言耸听的,他知道程莠看不上那个二傻子,那二傻子也只想给程莠当牛做马,没有更崇高的志向了,但不明真相的贺琅明显是听进去了,并一脸凝重地思考起人生来。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妹夫了?再叫一遍我听听。”贺琅忽然抬头道。
秦怿:“……”您脑回路是分叉了吗?
秦怿面无表情拒绝道:“滚,过了这村没这店。”
“秦子涣,找你半晌你怎么在这,”程莠从回廊另一边跑过来,“贺凌云,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秦怿刚要开口,贺琅忙抢在他之前开了口:“没干嘛,随便聊聊。”
秦怿挑了下眉,道:“你找我何事?”
程莠狐疑地看了贺琅一眼,转而对秦怿道:“快,快给我号号脉。”
秦怿立即正色道:“怎么了?你哪里不适吗?”
“没有,现在还没有,”程莠撸起自己的袖子,把手腕递到秦怿跟前,“等到有不适就晚了,你快看看。”
秦怿把她的手拍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
贺琅注意到程莠手腕上似有若无的红痕,一把捉住她的手,皱眉道:“谁干的?穆洛衡?”
秦怿脸色一沉:“你不是保证他不会对你动手吗?”
“呀没有,”程莠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道,“他,他,他承认了,我现在非常生气。”
贺琅盯着程莠的脸道:“我现在也很生气,我早该跟你一起去。”
秦怿看了两人一眼,广袖一甩,道:“行了,回屋说。”
灯火幽微,秦怿沉默地给程莠诊着脉,一语不发。
程莠看着贺琅道:“我方才瞧歆薇在门口,她人呢?”
贺琅正用热水打湿一块布巾,打算一会秦怿给她诊完脉给她敷上,他心不在焉地道:“太晚了,我哥送她回云庄了。”
程莠“哦”了一声,而后道:“你小心点,别把你手上纱布弄湿了。”
贺琅淡淡道:“哦,知道了。”
程莠不明所以,心道:奇怪,干嘛生我气嘛。
足有一盏茶的工夫,秦怿才收回手,程莠觑着他的神色,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试探地开口道:“怎么样——哇!烫!嘶你轻点!”
秦怿一离手,贺琅就闷头把热水浸湿的布巾盖到了程莠的手腕上,布巾上的热气尚未散开,程莠还染着一身凉气,被烫的一激灵。
秦怿赶忙顺势瞪他一眼:“你慢着点,自己皮糙肉厚的再烫着我姑娘!”
贺琅慌忙把布巾拿开,用手搓了搓程莠被烫红了的手腕,托起来还想用嘴吹吹气:“抱歉抱歉,我的疏忽,疼吗?”
程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