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好个屁呀!小爷我跟你讲道理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
“吁——!”忽而一声长鸣闯入众人耳中。
程莠利落地翻身下马,白衣飘飘,若忽略衣服上沾染的污泥,倒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她旁若无人地一拍马屁股,对狗尾巴道:“狗尾巴,自己去那那那什么河记不起来了,就来的时候那条河,去洗个澡,洗干净再回来,别太晚啊,速去速回。”
狗尾巴“啾啾”叫了声,转过身扬长而去。
围观的众人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啧啧称奇,甚至有人想跟上去看看马是不是会自己洗澡。
而本准备拔剑与那不讲理的三人来一场较量的男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异常嘹亮地吼了一嗓子:“莠爷!我就知道你会来这!”
这一声把在场的几人都喊懵了,贺琅尤为不爽,眉峰一拧:莠爷?认识?这什么称呼……
段歆薇看过去:哇,是程莠姐姐,侠女……
贺珩:好聪明的马?怎么叫狗尾巴呢?不愧是子攸的马……
这三人各怀心思,程莠则见到男子颇为惊讶,面对他的热情心惊胆战地后退了两步:“顾纹啊,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啊。”
顾纹脚步一顿,挠头道:“啊?”
程莠目光扫过不远处排排站的三人,有些汗颜,她现在脑子有点乱,睁眼闭眼都是穆洛衡,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不然她感觉自己迟早要崩溃。
“你,你你,”程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于是她拍了下顾纹的肩,“顾纹啊,现在天色已晚,我还有事,没法招待你,你自己看看随便喝点什么酒,记我账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
顾纹对程莠的话无条件服从,于是欣然答应道:“好啊莠爷,那我就在小酒馆等你!”
程莠已经疾步走进了小酒馆,摆摆手道:“随便随便。”
贺琅本想转身就跟进去,谁知程莠经过时撂下了句“内急”把他生生勒在了原地。
贺珩拍了拍他弟弟的肩,宽慰道:“上茅厕嘛,姑娘也要上茅厕嘛。”
贺琅咬着后槽牙说:“你闭嘴行不行。”
贺珩莫名其妙被禁了言,无辜地眨了眨眼。
段歆薇在旁边暗暗发笑,而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叫顾纹的男子,眼神带了几分审视的探究,仿佛要把他的脸看出一朵花来。
顾纹方才收回自己痴汉一般的目光,就注意到段歆薇打量的眼神,他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道:“干嘛?我仰慕不行啊。”
段歆薇阴阳怪气地道:“哦。”
贺珩又把大家拉回了正题,说道:“那兄台,葫芦……”
“不必,不必了,”顾纹一摆手道,“方才莠爷同你们打了招呼,想必你们是莠爷的朋友,莠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谈钱伤感情!”
不讲理三人深刻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并在不经意间沾了好大的光……
贺琅轻哼一声,瞪了顾纹一眼甩袖走了。
段歆薇也学着贺琅轻哼一声,甩了顾纹一个白眼:“谁跟你是朋友,程莠姐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晦气。”
言罢,转身跟着贺琅走了,贺珩刚转了半个身,又回过头来说:“那个,小孩子不懂事,见谅,您自便。”
顾纹:“……”
贺琅把秦怿堵到了回廊转角处,秦怿没好气地道:“你干什么?你哥你师妹不是来找你了吗?你不陪他们拦我干嘛?”
贺琅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知道顾纹是谁吗?”
“谁啊,不认识。”秦怿靠到墙上,敷衍道。
“你不知道?那他为什么叫程莠‘莠爷’?”贺琅想到那个男人就觉得是个潜在的威胁,说起话来也不自觉酸味乱飞。
秦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道:“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