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 黑袍男子果然停止了抚琴,静静地凝望着她,神色有些哀凄。 只有云天才能将“惊鹤”弹得这样行云流水,也只有他才见过爹爹琴音化剑的功夫。 她早该想到的。 她也静静看着云天,提着剑一步步缓缓朝他走去…… 她想问一问他,这一百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与魔教为伍,为什么不回清月山庄,不去见她? 忽然,云天抛下手中古琴、乐谱,疾速向她扑来,惊呼道:“冉冉!” 阿萝在他陡然放大的瞳孔中看见身后水牢已破,一个红发飞扬的邪祟在半空中运起魔球,一掌朝她背后拍来…… 阿萝醒来时已在回西厄山的飞舟上。 拂素师姐一边从她身上取下灵针,一边告诉她是云天替她挡下了那邪祟七八成的掌力,否则她早就形神俱散,一命呜呼了。 “云天呢?”阿萝问。 “被那大邪祟带走了。他被那一掌打得形魂分离,只怕伤重难治……”拂素师姐叹道。 “对了,那邪祟唤他‘主人’,你这朋友到底什么来头?你怎会和他扯上关系?若不是见昆山派的凌渊剑仙和范家族长范无涯赶到,那邪祟定要将我们所有人杀光。” 阿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沉默。 拂素师姐起身,将“惊鹤”抱至阿萝跟前,说:“你那个叫‘云天’的朋友重伤昏迷前说,他辜负了师父和冉冉的厚爱,的确不配用‘惊鹤’,今日便将此琴返还,从此就当师父没有他这个弟子,世上也再无‘云天’。” 阿萝把“惊鹤”抱入怀中,泪珠落在琴身上“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