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的位置上,时至今日,为他所用。
夜半时分,元嘉从梦中猛然惊醒,一下子睡意全无,呆呆地睁了会儿眼,抬手扯开了衣领,“青栀,掌灯。”
青栀过来服侍,烛火照过来,元嘉头次坦然地扯开衣服,指了指胸前的桃花与疤口,吩咐青栀,“再照亮一点,你瞧仔细些,明天去太医院找个会除疤的,问问可否消除?”
这个疤,早就该除掉了。
这朵花,也该抹掉了。
青栀忍着惊骇,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敢点点头,元嘉拢好衣衫,“熄了吧。”
寝殿归黑暗。
过了会儿,传来元嘉再无睡意的声音,“明日再喊个画师来,瞧瞧这朵花能否洗掉。”
她自己是洗不掉了,不知描画时,柳璟放了什么上去,夜夜沐浴,这朵桃花依旧鲜红如初。
“是。”
翌日,天气又凉了些,元嘉很喜欢,只要过了夏季,她就如脱胎换骨般,浑身迸发出新的生机。
青栀从太医院回来了,“蒋太医说,伤疤时间长了,实难完全消除,疤纹倒可淡化,他们说再想想法子。”
“画师呢?”
“快到了。”
太医院这边,蒋太医命人扒方子,看有无什么良方,想起文渊阁那里该换药了,遂领人到了文渊阁。
为柳璟换药时,柳璟坐于圈椅上,眼睛并未从政卷上离开蒋太医瞧他眼底发青,容色不似从前那样烨然,不免提醒,“大人可要顾惜自己的身体。”
柳璟无动于衷。
蒋太医见状,动作重了些,柳璟依然沉迷于政务,他啊了一声,“下官突然想起件奇怪的事,甘泉宫那边……”
柳璟顿时睃来一眼。
蒋太医心里一激灵,心说,果真啊果真啊,控制不住地脑补出一片恨海情天,面上不动声色,“大早上过来一个宫女,问可否法子除疤。”